林少俠從不曾見過魔族,自然不可能想到那麼長遠,不過當狐女提到肉身強大之時,他當即明白她的意思,頓時心中一動:或許創出《春痕》之人,原意便是為了對付魔族。
狐小玉哭過一陣子後恢複過來,臉紅紅的從少俠懷中爬出來,同時對尊上亦更為欽佩,她都能想到《春痕》在對付魔族之時多半能起到莫大作用,尊上又怎麼可能想不到?而在那種情況下,他竟然還能夠保持冷靜。
她就差勁多了,剛一想通便激動得難以自已,甚至回憶起那慘烈的一戰,還險些兒心神失守。
小玉也沒非要自己恢複到絕對冷靜,相反,她選擇了直接:“稟尊上,小玉想要修習此功……”
“不著急,現在要對付魔族為時尚早。”林衍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他的本意是先打打醬油,再探探狐女的口風再說,否則在不知妖魔兩族恩怨的情況下,恐怕說不上三句話便會引得狐女生疑。
他也沒料到,狐小玉聽完之後卻深以為然:“小玉明白,眼下最緊要的是對付……”
她沒說完,想來應該是顧忌杜雨在場,甚至於還不想讓黑風知道,可這半句話卻讓林少俠鬱悶得想吐血。
妖族現在最緊要的是對付誰?你倒是說下去啊。
狐女自然不會說,林衍也不方便再問,但隨後他自己卻是猜到一個可能……
狐小玉孤身一妖來到人族社會意欲何為?總不會是閑得痛經跑過來散心。
這些天同處下來,由於狐女從不曾隱瞞過他,少俠當然也早已得知她其實是在收集人族的情報。
從這一點上來看,目前讓妖族暫時放下與魔族之間的仇恨,著急著對付的敵人,很可能便是人族。
想通此點,林少俠自然不會願意讓她那麼容易得到《春痕》。
當下他笑了笑,在杜雨看不到的角度,衝狐女眨了眨眼睛,搞得狐小玉臉又紅了。
少俠沒去想自己的舉動會不會帶著許些挑逗之意,自顧對杜小妞道:“你們的《春痕》神功,應該輕易不會外傳吧?”
這句挺像廢話,諾大一個門派,百餘年下來才二十一個人修習此功,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人家輕易不可能會外傳,搞不好還是從不外傳。
不過林衍有林衍的用意,畢竟他與杜雨之間的情況也很特殊,百餘年來就出了這麼一例。
“師門功法,確實不方便外傳。”問話的是林少俠,但杜雨回話之時,首先卻是看著狐小玉,這讓狐女聽得神色一冷,她明白人家是在回答她之前關於想學《春痕》的問題。
而後杜小妞才重新將視線放到相公身上:“相公若是想知道……”
“我知道你應該也很為難,不著急,我又不急著學,來日方長嘛。”
少俠的話讓狐女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什麼來日方長?尊上是打算收下這女人嗎?
杜雨聞言卻露出古怪之色:“相公,小雨是想說,這套功法並不適合男子修煉。”
“啊?從來沒有男子練成過?”林衍又鬱悶了,還想著學成之後,無聊之時可以開開後宮呢,勾心鬥角什麼的倒是好解決,不讓她們碰麵就行。
當然,要說失望倒也不至於,他這個念頭原本也隻是好玩居多。
杜小妞聽到他這麼問,本來就古怪的神情又古怪了好些:“也不是沒有,小雨有一位師,師兄,就練成了……”
“幹嗎吞吞吐吐?”
“因為,那位師兄練成《春痕》之後,非要大家喊他師姐。”
少俠不說話了,練著練著把自己練成個女人的功法,再無敵他也敬謝不敏。
而後杜雨又請教了好幾個關於《春痕》的問題,隨著對這套功法越發了解,林衍才發現它的練成過程有多坑爹。
初習《春痕》之時,施術者不單無法鎖定特定人物,甚至連施術的時間都控製不了,有時候天剛一黑,功法便自行發動,隨便找個已經睡著的人跟他來上一段三世情緣。
之前出現過的那二十七個人當中,不是有兩名普通人麼?他們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中了大獎,從此拋妻棄子,鞍前馬後,誓死追隨杜娘子。
少俠當下便被震得不輕,現在就算男子能夠習得此功他也不打算學了,萬一三世情緣隨機出來一兩位大媽或是老太太,以後每天在他身前身後喊相公喊親親喊Honey喊darling,他可不認為自己消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