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找了許多箱子,把鄭英武的書都放了進去,連帶著許多別的瑣物都一齊搬到了自己租的房子裏麵。
葉秋租的房子就在警察局不遠處,隔了兩條街,樓下是一間酒吧,酒吧老板就是葉秋的房東,葉秋向上搬箱子的時候,老板就帶著笑意的看著葉秋,末了,對葉秋說:“搬完了進來喝一杯吧,我請你。”
酒吧的老板姓謝,葉秋沒有問過他的名字,偶爾會過來喝點啤酒,再加上是自己的房東,一來二去也就熟絡了,酒吧裏隻有一個服務員,再加上這個主人,顯得格外溫馨。
這位姓謝的店主喜歡調酒,一天到晚總是待在自己的調酒台裏,擺弄著那些調酒的東西,酒吧的客人也不能算是太多,但是都是常客,這裏更像是一個大家庭,店主在調酒台上為客人調酒的時候,總是很高興,臉上滿是笑意。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尤其還下著雪,這條長街就顯得格外寒冷,天空被城市的燈光照射的顯出一股柔軟的橘黃色。
“煙雲夢,新的作品,來嚐嚐。”
姓謝的店主在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技巧之後,將一杯酒慢慢的挪到了葉秋麵前,臉帶笑意的看著葉秋。那杯酒分為三部分,上麵一部分是白色的,中間和下麵的部分有一點已經混合在了一起,仔細看的時候,裏麵像是有煙霧在流動,想必煙雲兩個字就是從這裏來的了。
“小葉,心事不少啊。”
“心事是個好詞,它讓人想起‘悵惘故人,久別往昔。’讓人悲傷,也歡喜,小葉,你是在悲傷呢,還是在歡喜?”
說時這位謝老板又淡淡一笑,手中拿著一個調羹把玩著,良久,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說道:“小葉……該交房租了……”
葉秋聽著謝老板的話,心裏更加亂起來了,聽到最後一句,他啊了一聲,滿臉羞慚:“工資還沒發……”
謝老板臉上的笑意更加濃厚了,他放下調羹,又拿起了手邊的一個削水果皮小刀,熟練的在手中轉著,葉秋看著謝老板臉上的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三兩口喝完了杯中的酒,站起身子:“我……過兩天給你把房租拿過來……還有事……就先走了。”結結巴巴的說了這段話,也不敢抬頭去看謝老板的臉色,就往外走,聽見身後謝老板傳來放肆的大笑聲。
葉秋剛走到酒吧門口,就感覺四周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酒吧外麵的街道已經很少有人走動了,這條街本來就偏僻,再加上街道兩旁生滿了高大的柳樹,看起來更加幽寂,葉秋推開酒吧的玻璃門,一陣風雪就卷了進來。他打了個激靈,抬眼四顧,發現街道左邊正有三個人走來。
那三個人都是男的,穿著十分筆挺的西裝,一前兩後走著,臉上都很嚴肅,沒有說話,葉秋看的正奇怪,就見那前麵走著的男人向著自己一笑。
葉秋莫名其妙的撓撓頭,那三個男人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麵前,對著自己笑的那個男人向葉秋伸出了手:“葉秋葉警官?”
葉秋依舊莫名其妙的盯著這個向自己伸出手的男人看著,頓了兩秒才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點點頭:“……你是?”
這個男人臉上堆滿了笑意,握住了葉秋的手:“我們老太太請葉警官去一趟。”說話間葉秋猛地感覺自己的手一緊,接著手腕劇痛,身子已經不由自主的蹲了下去,忍不住叫出了聲。
葉秋心中大驚,不知道這三個男人想要幹什麼,他被這個滿臉堆笑的男人施展擒拿製服,手腕劇痛,幾秒過後,他已經冷靜了下來:“你們想幹什麼?”
這個男人麵上依舊全是笑容,他身邊一個男人手上拿著一個塑料手銬,拉起葉秋的另一隻手就給葉秋銬上了手銬,便聽到這個男人說道:“我們家老太太說,葉警官想必不願意過來做客,隻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把葉警官‘請’過來。”
葉秋站直了身子,他也是年輕人的性子,這種氣怎麼能受得了,鼻子裏麵一哼:“你們知道我是警察還敢這麼做?”
“警察?”三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警察不會管我們,他們也管不了我們。”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這是我的房客,我還在等他的房租,你們可不能就這麼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