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可憐兮兮的臉蛋,以紅紅的眼眸對上翟奎的臉龐,他的發和衣角被狂風吹亂,但卻還是依舊俊挺迷人。“你……回來了?”
見到他,她是錯愕又震驚,然後是尷尬狼狽。
要不是腳趾頭的劇痛讓她爬不起來,她會馬上離開這邊。
“看見我很意外嗎?”翟奎朝她大步走過來,語氣顯得相當冷漠。
不過,那隻是佯裝出來的,當他看見她右腳邊那堆碎瓦和泥土時,心頭的擔憂可是非常之強烈。
“你在這裏做什麼?台風天整理盆栽?”
在她麵前蹲了下來,大傘替她遮去風雨,騰出一手小心拿開堆在她腳邊的瓦片和泥土。
“不要碰,我來……”忍著痛,她不要他也跟著受傷,所以阻止了他。
“你有三根腳趾頭流血了,連站起來都有困難,還想幹麼?”剛才的冷聲漠然一會兒變為惡聲惡氣,他的情緒突然變得極度惡劣,因為她的腳傷。
“我不是很痛,我還好……”麵對他的怒氣,她很倔強。
“這叫還好”翟奎突然失去風度咒罵起來。“難道你非得被盆栽砸到頭才叫不好?”
丟下傘,他盡力在不傷到她的情況下撥開碎瓦和泥土,然後在狂風驟雨中迅速抱起她。
踏進屋內,用長腿將門踹關上,偎在他懷中的宮若嬙因為忍痛的關係,隻能用牙齒咬著泛白的唇,抑住痛苦的呻吟聲。
翟奎低頭憂心地看著她忍痛的蒼白臉色,不由得加快腳步衝上樓。
“你先乖乖躺好,我去拿藥箱幫你清理傷口。”輕輕將她擺在軟床上,他心疼地在她蒼白的臉頰印上一個安撫的吻,然後又匆忙離開臥房。
臉頰被吻的地方熱熱的,宮若嬙刻意忽視掉自己紛亂的情緒,她困難地爬起來,怕自己濕透的身子將這床白色床單弄髒了,腳趾頭不斷滲出的血會滴在上頭洗不掉。
房門再度被打開,翟奎渾身濕透的出現在門口。
“為什麼不聽話躺好?”他拿著醫藥箱走過來,臉色陰沈難看。
“床單……會髒……”怯怯地抬頭看著他,她看起來很虛弱。
“髒了就髒了,有什麼好在意的!來,我帶你去清洗傷口。”怒眸瞪著她,惡聲地命令道,但是動作卻是輕柔無比。
將她打橫抱起進入浴室,讓她坐在寬厚的浴缸邊緣,從磚牆上拉下蓮蓬頭,扭開水幫她衝洗傷口。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幾分鍾後,好不容易才衝洗妥當,確定沒有碎瓦片殘留在傷口裏頭後,他才又抱著她回到房間床上。
翟奎讓她坐在床緣,自己則是單腳蹲跪在床前,他托起她的腳踝放在他的膝蓋上,拿出藥箱裏的用品開始替她的傷口上藥。
他的動作相當的輕、相當的慢,宮若嬙咬唇看著他專注地替她止血上藥包紮,內心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也許,他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對她一點愛意都沒有,他心裏可能還是在乎她的吧?隻是沒有很愛很愛她,所以寧可選擇別的女人當他的終生伴侶,而不願選她。
揪著心,她用可憐的淚眼凝視著他。
她在心中承認自己還是一樣深愛著他,但這份愛隻能藏在心底,說不出口了……
翟奎幫她包紮,他專注的動作其實有點分心,因為他注意到她看他看得恍了神。
瞧她那眼神,分明就是愛他的,但為何要壓抑著,還在看過簡訊後選擇離開他?
不,關於這件事,他等會兒可得好好問清楚才行!
止了血,包紮好傷口,他對著她說:“好了,你把腳輕輕垂放在地板上,然後靠著我站起來。”
“要做什麼?”情緒恍惚,她眨著泛紅的眼眸,眼色迷茫地看著他。
“我得幫你把這身濕衣服脫掉,看你是要站著讓我脫還是躺著都行。”她這無助的樣子令他不舍,讓他很想抱她、愛她!但她受了傷,還對他有所誤會,在這情況下,他不想輕舉妄動。
“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用麻煩了……”馬上拒絕,她的手抓著襟口,身子往後縮了縮。
翟奎臉色一沈,欺身上前,將她撲倒在床上。“幫你脫衣服一點都不麻煩,我樂意得很。”
他是故意搞曖昧!但其實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會亂來,也知道自己應該要有所節製。
在她窘紅的臉蛋還有拒絕聲下,翟奎還是成功地剝光了兩人身上濕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