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有多少要多少(2 / 2)

補好手機卡,才開機不不久,就迎來了第一個電話,是柳叔打來的。

“四兒,吃完晚飯來一趟市裏,我有事兒找你。”

聽上去還挺鄭重的,我跟江染找了個水餃店,打包了盤兒芥菜餃子就往曹州古玩去。

整好趕上晚高峰,市區比較堵,趕到那兒都要八點了,店裏隻有柳叔一個人。

“啥事兒柳叔?”

“你今天晚上得跟我跑一趟。”

“上哪兒?”

“單縣。”

柳叔把門一鎖,三個人就上路了,路上,柳叔跟我闡述了此行的目的,找人,借錢。

而且還不是小數目,是能借多少借多少。

“家裏出什麼事兒了?”

柳叔:“是你們家出事兒了。”

我跟江染聽到這句都立時緊張起來,“我們家,出什麼事兒?”

“我現在還不清楚,是你爹打電話給我,讓我幫著籌錢。”

“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這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兒?我打了個電話給家裏,陳亦可剛好在家,她整日跟著老爹,按理說應該是知道情況的,但是偏偏這回就撞了邪,一問,三不知。

現在我倒是有點兒慶幸沒有在那件衣服上花錢了,不然眼下這道突如其來的風波,將會更加艱難。

菏澤單縣,駐紮著王公保,這人的名聲很好,十裏八村,出了名兒的講義氣好說話,所以,柳叔第一站就選擇了去他那兒。

車子進了縣裏,一路向著北郊去,最終,停在了一棟三層小樓前麵。

相對於我們家,或是柳家大院兒,這棟樓可以說是相當的質樸了。

扣了扣門,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兒把我們請進去。他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不奇怪,我們這兒的長輩奉行不打不成器,眼前這個小弟弟,怕是也才挨過揍。

“柳先生。”小弟弟的娘看上去跟柳姨差不多年紀,甚至還要年輕些,人長得挺小巧,隻是情緒不對勁,細看之下,像是也哭過。

難不成這位王公保同誌,連老婆也打?

“ 玲玲,這是怎麼了?王老弟呢?”

被喚作玲玲的女人哽咽了一聲兒,“走,走了。”

說罷,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哭得十分壓抑。

柳叔還有點兒不敢確定,“上哪兒去了?”

玲玲邊哭邊說:“走了,先生,走了!”

這下子柳叔心裏就明了了,顫音問:“怎麼走的,什麼時候?”

“我叫他不要去,不要去,他不聽,就是不聽。我都說了我心裏不踏實,都說了,我都說了......”她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柳叔卻聽懂了。

我也大差不差的猜到了。走坑的,那都是實打實的說走就走。

柳叔安慰了她一番,待到她情緒穩定了一些,這才支支吾吾說起事情經過。

王公保這次走的坑在唐山,與他一道兒的,還有牡丹縣的朱機靈,玲玲說,是朱機靈拉他去,他才去的。人是五天前出發的,到昨天,出了事兒。那邊兒跟著的夥計給家裏來電話,說屍體找著了。並不是中了機關陷阱,也不是碰著什麼邪祟。是被炸死的。

“是,是那個女人,她,她炸死了我老公,先生,她炸死了我老公......”玲玲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我能體會到,她心中的怨恨,但她卻遲遲沒把下半句說出來,你要幫我要個說法。

柳叔:“玲玲,你在家等著,這事兒我去處理。”

玲玲一個勁兒的點頭,拉著自己兒子幾乎要給柳叔下跪。

“使不得,我該你的,也該公保兄弟的。”

在王公保的家裏停留了不過十分鍾,我們就再度上路了,這一次,直奔牡丹縣的朱家。

本來,朱家我們也是要去的,隻不過中途出了這檔子事兒,那目的就不一樣了。在柳叔的口中,我探聽到,朱機靈,是出了名兒的能倒騰火藥,這也是玲玲為什麼一口咬定就是她炸死了自己老公的原因。

“為了點兒東西,臉都不要了。”柳叔相當氣憤。他的猜想應該和我差不多,分贓不均。古董這東西本來就很難像錢幣一樣分勻襯,加上都是重寶,窩裏反,獨吞寶貝的事兒很常見,墓底下弄死人,不可能找公安,那就隻有龍頭來處理。我們家名義上是山東省的龍頭,但是,在菏澤這兒,最能管事兒的確實柳叔,這就跟一國 兩製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