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故事真相(2 / 2)

是個女人,如果不是臉頰上掛著兩行血淚,絕對可以稱得上姿色上等。怕我當時自然是怕,可卻沒有炸毛兒,因為那張臉雖然嚇人,可是卻沒有該有的凶厲,就算有影視劇裏猛鬼特有的招牌血淚也不好使,她看上去,和黑子一樣,很委屈,甚至更委屈,搭上那副俏臉,更是有種惹人憐惜的感覺。

六大爺輕聲說:“印呢?”

我:“在我這兒。”

“扣到鏡子上去。”

我用目光谘詢了一下王修謹的意見,他沒作表示。

偷摸兒的把小印拿出來,握在滿是汗水的手心,好不容易漲足了氣,這就準備下手了,鏡子裏的臉卻在此時一閃而逝。

“哪兒去了?”

王修謹“噌”得一下把桃木劍拔了出來,抬起步子就往房外跑。

我們哪敢停,急忙跟出去,就看到他跟發瘋似的將所有的門都踹開,每個房間都瞟一眼,一個勁兒的往左側趕。

直到他追到最後一個房間,停在了房間門口不動了。

“找到沒?”

他搖搖頭。

我環顧了一下院子,依舊是一片荒涼,把手裏的發丘印塞到黑子手裏給他防身,自己則是摸出了探屍錐。可這人似乎也懂家夥好壞,印章塞回我手裏,把錐子要了去。

“她好像怕我們?”

六大爺:“該怕,你手裏的東西不是白看的。”

黑子:“那咱直接走吧。”

王修謹直言:“不行。”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不處理掉接下來的路難走。

接下來我們又在院子裏轉了好多圈兒,都沒有絲毫的發現。

“去把那箱子抱上,走。”

黑子有些為難:“帶著它,那東西不跟著咱?”

我:“骨頭都給拆了,不在乎那點兒小仇小怨。”

這是一個前後貫通的院落,我們從右側的拱門來,走就直接向左側的拱門走,快到拱門的時候,我的眼角突然一晃,右手邊的兩顆香樟樹下,冒出來一個人影兒。

我立馬就停住了,看著那個黑影兒一動不敢動,它不是那種偷窺似的探了個頭出來,而是直接大搖大擺的站在了樹下,就仿佛在說,“別走,我在這兒”一般。

黑子手裏的箱子“嘭當”落地,裏麵的東西互相碰撞發出“乒乓乒乓”的聲響,他抄著探屍錐,橫擋在我身前。

王修謹起初也以為接下來會有一場硬仗要打,桃木劍橫在身前,已然擺好了架勢。可這一切都隨著那到人影兒的動作土崩瓦解。

就算它的形態模糊看不真切,可大體的姿勢還是可以分辨。它跪了下來,給我們四個,磕了個頭。

我吞了口唾沫,壓根兒沒搞明白這是什麼把式,隻是覺得鬼磕頭挺唬人。

我們四個人站在原地良久未動,那個人影也就一直拜在地上,最後,六大爺看不下去了,轉身說:“她這是有事兒求咱,幫不幫?”

我一聽頓時明了,“那,那不幫她會不會跟我們過不去?”

六大爺相當直率的就給我翻譯了,磕巴磕巴好一陣兒,反正不是人話。

那道影子抬起頭來,也跟他說了一段兒,聲音裏有種說不上來嬌弱,所以聽上去不僅不滲人,還有點兒順耳。

六大爺:“她說咱們已經幫了她大忙,就算騰不出手幫她,也不會跟咱過不去。”

我一傻,已經幫了她大忙,幫什麼忙了?

六大爺又和那女鬼交談了一陣兒,從他的口中,我們得以知曉故事的真相。

我們眼前的這座大墓,修建於漢初韓信封王之後,曆時七年,參與修建的工匠最多時達到了一萬兩千戶,直到大墓竣工,被封在墓裏陪葬的,還有七千多人。

與我先前猜想的不謀而合,這七千人裏,有一部分的人事先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宿命,後來的所作所為,遠不是單純求生,他們是想要借此,發家致富。

當時韓信的三位夫人,連同眾多女眷一起入墓陪葬,她們確實是活葬的,所以,在那群工匠動手之時,她們,都還活著。

所以,當那些強盜擄掠到這所別院的時候,這裏,變成了真正的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