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越說越憤慨,後來又漸漸有了些悲從中來的意思,心裏不經好笑,你貪寶貝害死自家老婆,還能怨著誰?更何況,我看你沒了老婆也過得挺滋潤,這半個娛樂圈兒都享受完了吧。
半晌,他灌了口水,整理了一下情緒,“要不是那年你大姐伸手幫了老哥一把,這時候,怕是墳頭草都三丈高了。唉,你老哥我這輩子經曆的多,錢啊,權啊,都看開了,不是我的,強留也沒用,寶貝,就勻給大妹子,權當報恩了。”
說罷,他又把東西給遞了回來,我看著那方小小的落貼,仿佛看到了金山銀山。
不得不承認,一張落貼,一份救命的恩情,值了。
不論是從曆史意義上,還是東西本身的稀有程度上來說,拿出去,絕對是有價無市的。
可是,大姐卻沒有接。
金熊的手就僵在空中,沒有收回的意思,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勢頭兒。
氣氛有些緊張起來。
“大妹子?”
大姐坐的低,需要仰頭去看金熊,雖然體位不占優勢,可氣勢卻不輸,語氣冰冷,“金熊,你不是個笨人,你應該知道我今天到底為什麼來。”
金熊臉色一僵,深處的手臂微微屈回,慢慢的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大妹子,樓裏的閑言碎語多,老哥我也能時不時聽見幾耳朵,知道這兩天集上亂,你最近挺鬧心。”
“你別看老哥我在這樓裏風風光光的,實際上我也就是個看場子的,很多地兒都說不上話,要是有實權,老哥能看妹子你受苦?”
大姐哼了一聲,一副好笑的神色,“金熊,我也不是剛進這鬼市,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大家心裏都有點兒數,能幫不能幫你自己清楚。我提醒你一句,這貼,燙手,我不接,你可拿不住。”
似乎是被大姐戳中了心窩子,金熊的臉色難看了一下,但也隻是一下,“大妹子,你看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能幫老哥肯定幫,這不是能力有限,怕使不上勁麼。這樣,東西呢,你還是拿回去,還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我看能不能收拾,能收拾咱不含糊!”
大姐似乎早就等著他這句話了,臉色稍稍緩和,“那你幫我在樓裏傳句話。”
金熊:“啥話?”
“支鍋要收市。”
金熊聞聲虎軀一抖,驚慌道:“真假?”
大姐笑了笑沒說話。
金熊應該是沒有讀懂這笑容的意味,緊跟說:“大妹子,這話可不敢亂傳,萬一給那姓王的知道了,你這不是要老哥我進土麼。”
大姐站起身來,“我能讓你傳,就有把握讓你全身而退,再說,你不傳,東西我也不接,你不還是得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