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就跟在我邊兒上,雖然也是一個個棺材看過去,但是目的卻和我不同,一番尋找下來,這人顯得有些垂頭喪氣,因為他是奔著陪葬品來的,這些棺材裏除卻腐爛的衣物,毛都沒有一根,最後,有些不甘心的問我,“四哥,這衣服值錢麼?”
我盯著一件保存相對完好的衣服心不在焉的回他:“也就這件兒還能值兩毛。”
折騰半晌,大和尚所有的棺材都開了瓢兒,結果是,所有的棺材裏都沒有屍體。
甚至有兩個是完全中空的,連衣服都沒有。
我看大和尚一臉氤氳的怒氣好似下一秒就會爆炸,還是不信邪的二大爺又巡視了一通之後,那兩個中空的棺材中的一個裏,發現了兩根黑毛。
大和尚見狀冷哼一聲,“還以為它狗日的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呢!”
二大爺沒作聲,目光緊緊盯著另外一個一無所獲的棺材,思慮良久。
我跟著看過去,發現那口棺材裏麵出奇的新,一塵不染,仿佛本來就是什麼都沒有一般。
光頭見狀大驚,似乎想到了什麼,操起斷頭刀就往北邊兒牆壁上的大洞跑。
大和尚見狀大喊:“幹啥去?!”
光頭邊跑邊回:“書生!”
因為王修謹負傷,大家夥兒的神經都扯得緊,倒是把他給漏了,這會兒光頭提出來,大家的臉色都是齊齊一變,二大爺沉聲道:“帶他上去。”
說罷,頭也不回的追了上去。
我看看大和尚,後者的目光都留在那口空無一物的棺材上,似乎明白了書生為何會進到洞裏。
這裏麵,應該是有東西的,不然光頭也不至於突然驚醒,但具體是什麼,隻有他和書生知道。
我:“咱去不?”
大和尚看了看王修謹,最終點了點頭。
我招呼黑子留下,幫助江染把王修謹弄上去,自己則是和大和尚追進了洞裏。
洞口有兩三米高,進去之後卻忽然狹隘,兩旁的洞壁直接往中央靠攏了一大截,能動身的地方隻有半米寬,所以隻能容一人通過,我是跟在大和尚身後的,一邊兒緊趕慢趕,一邊兒留神周遭的環境。
牆麵上是用磨平的石磚鋪造的,壘砌的相當精密,沒有任何的凹凸與縫隙,我用礦燈近距離照了照,發現周圍真的可以說是渾然一體,要不是石磚與石磚之間存有一條淺淺的白線,真會讓人以為這通道是在地麵雕琢好整個搬下來的。
所以我也就越發好奇,光是一條通道就造得如此完美,甬道後麵,又會是讓人何等驚豔的天地?
大和尚也是人過六十了,體力卻真的無可挑剔,從進來到現在,已經跑過了不短的路程,我都有些喘了,這人的速度居然沒有絲毫的衰減。橘黃色的礦燈燈光在通道裏晃蕩,我總有種錯覺,就是頭頂的穹頂在往下壓,能讓我活動的空間也來越小,但是抬頭一看,穹頂還是那個穹頂,高,也還是那麼高,難不成是我累過勁兒,跑出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