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可醒了個大早。老實說,應該是一宿都沒睡著覺。因而蘇沐可滿腦子想的都是有關禮物的事情,才以至於輾轉反側耽誤了一宿。
“那個,朝軒。”到底還是忍不住開了口,蘇沐可轉身輕戳了戳韓朝軒的背。
而麵對蘇沐可的主動搭話,韓朝軒卻愈發得背過了身去,不住地輕哼了一聲,並不搭理蘇沐可。
他生氣了?
看著韓朝軒這一反常態表現,蘇沐可有點摸不著頭腦。自己應該沒有做錯什麼事才對啊,為什麼這個男人卻在鬧別扭啊……到底還是拗不過好奇,蘇沐可主動投了降,爾然抱著韓朝軒的背撒嬌地說道:“老公,你為什麼生氣呀?”
“你真不知道?”隻見韓朝軒回過身,用好看的眼眸直直的看著蘇沐可。
見蘇沐可人畜無害地點了點頭,韓朝軒深深地歎了口氣。而後仰起臉,用一副近乎哀怨的眼神注視著蘇沐可。“昨晚,你是怎麼對我的?”
“昨晚?”蘇沐可看著韓朝軒的眼睛,開始仔細的回想。昨晚,昨晚她是怎麼對韓朝軒的……啊,想起來了!如夢初醒般地捶了捶手,而後蘇沐可歪著頭,用著一副不解的語氣問著韓朝軒,道:“昨晚我什麼也沒幹啊,所以你到底在鬧什麼別扭嘛。”
“正是因為你什麼也沒幹……”隻見韓朝軒撇過頭,又接著小聲地呢喃著。“真是的,一點回應也不給我,把我當什麼了……”
“你在那小聲嘀咕什麼呢?”見韓朝軒在一旁自言自語,蘇沐可剛想湊過去聽,韓朝軒卻已然起身穿上了衣服。見韓朝軒正欲離去,蘇沐可不禁急忙喊住他。“你要去哪?禮物呢,昨天說好的給我的禮物呢?”
應聲,韓朝軒停下了腳步。而後斜倚過頭,好似鬧別扭地撇了撇嘴。“我現在很不開心,所以晚幾個小時再告訴你禮物是什麼。”說罷,便頭也不回地帶上門走了。
被留在房間裏的蘇沐可一臉懵逼。是啊,那個男人,竟然因為自己昨晚沒有回應他的愛撫而生氣了……氣了……了……
韓朝軒賭氣離開房間後才有點後悔起來。可是一想到昨晚蘇沐可對自己那不冷不熱的態度他就覺得不開心。什麼嘛,原來自己在那個女人眼裏還不如一份禮物來的重要嗎?想到這裏,韓朝軒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是他卻不能和她發火,不,應該說是在蘇沐可麵前他根本就發不起火來。但是,此時此刻韓朝軒的這一肚子怨氣卻是需要找人發泄的,所以下一秒裏他想也沒想的就撥通了李瑞澤的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帶著不慍的牢騷。“瑞澤,你現在趕緊給我死過來。”
“大佬,您能放過我嗎?”接著電話的李瑞澤在看到床上呼吸終於平穩下來的李佩芯後,才如釋重負地重重歎了口氣。而後,接著道。“我昨晚一宿沒睡,現在都快困死了。”
“我管你那麼多啊。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想喝酒。”電話裏,韓朝軒的語氣明顯充斥著一絲不爽。
李瑞澤聽著電話那頭韓朝軒的抱怨,才理解過來原來他的言外之意是叫自己去陪他喝酒。這家夥,又怎麼了?不過李瑞澤轉念一想,能夠讓韓朝軒如此懊惱的想必也就隻有蘇沐可一人了。即便身體不甘情願,但到底還是兄弟情深,所以李瑞澤隻是在電話裏對韓朝軒回應了一句“等我十分鍾。”
在安頓好宿醉的妹妹後,李瑞澤起身出了門。雖然韓朝軒並沒有告訴他明確的地點,但李瑞澤大概也已經猜出來了。
酒店的餐廳。
剛一來到酒店門口還未走進去的李瑞澤,遠遠的就望見了獨自一人正在僻靜處喝著啤酒的韓朝軒。而那張不小的餐桌上卻早已躺了七八個被喝空壓癟的易拉罐。
“別喝了。”一把搶過韓朝軒手裏的啤酒,李瑞澤不禁這麼勸道。
應聲,韓朝軒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在見到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好兄弟李瑞澤時,韓朝軒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喲,真虧你能找到這。”
“大清早的並沒有酒吧營業,你想喝酒最直接的辦法當然是來這裏。而且……”隻見李瑞澤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GPS沒關,我有定位。”說罷,搖了搖手裏的電話,李瑞澤仿似一臉嫌棄的看著韓朝軒。
對此,韓朝軒卻沒有說話,這不禁讓李瑞澤感到有點奇怪。所以,他就這樣靜默的看著韓朝軒半晌,然後一語道破。“怎麼,又和蘇沐可吵架了?”
聞聲,韓朝軒隻是無言的苦笑著搖了搖頭。“跟她沒關係,是我自找的。”
難得啊,韓朝軒主動承認錯誤。一邊這麼想著,李瑞澤下一秒已然拉開他身旁的長椅坐了下來。而後說道:“那麼原因呢,別跟我說你是酒癮犯了。”
韓朝軒爾然停下手裏的動作,倚過頭看著李瑞澤一字一頓地說道“我。酒。癮。犯。了。”
控製不住地向上翻了一個大白眼,李瑞澤起身便要離開,卻被韓朝軒一把拉住了。隻見韓朝軒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邊說邊賠著不是。“別別別,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