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躲不過,隻好伸出一隻毛茸茸爪子,輕輕一指,“叮鈴”一聲,爪子剛好點在了匕尖處。
空氣被震蕩成一圈圈淡淡的波紋,匕首進退不得。
“你這黑狐狸好野蠻,不就忘了你嗎?用得著殺我嗎!”
她的表情輕蔑不肖,道:“真可笑,你鎮壓我一萬年,難不成讓我笑臉相迎?”
好不容易碰到熟人,沒曾想居然是仇家,把爪子收回,看起來大方無比,道:“那好,想殺我,行!不過我要死個明白。”
她的嘴角微微一翹,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在爪子收回的一刹那,匕首就像一道閃電刺了進來。
“你以為我不敢下手嗎?”
眼睜睜看著匕首刺入胸膛,洞穿了心髒,臉上沒有慌張的表情,反而因釋懷顯得很坦然,道:“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其實,在爪子離開匕尖時,我就感應到了殺氣,那時候防禦,不是來不得及,隻是活得太久了,有點想死而已。
黑狐兒的爪子微微發抖,不知是因報仇高興,還是其他。
匕首變回爪子拔出鮮血迸進,卻不想,黑狐兒什麼都沒說就離開,我急忙攔住,道:“黑狐兒,雖然,我忘記了所有的事,但是,卻依稀記得,我萬萬不能離開深淵。剛才瞬移,距離開深淵還差一步,是我跨出去的。”
話說到這,她終於肯停下,道:“為什嗎?”
一陣無奈的苦笑,道:“太悶了,想出去散散步,不過,你既然與我認得,跟我說說話又何妨?”
她回頭看一眼,仿佛可憐,仿佛同情,道:“你本姓姓盤,名長命,我本姓姓古,名妲己。從前,我倆以兄妹相稱。世人嘴裏所謂的盤古,說的就是我們。上古時期,天地混沌;記得,那時的景色和這黑白世界差不多;我們玩耍時,不經意劃分了天地。不過滄海桑田,恩恩怨怨,你我不幸淪為了仇人,你誓要鎮壓我生生世世,我誓要你魂飛魄散。看在兄妹一場,我就說這麼多,你安心死吧。”
“是什麼恩怨?”
“你沒必要知道。”
雷劫沒把我劈死,是要留我死在這黑狐狸的手裏了嗎?
傷口不停的流血,眨眼睛和呼吸,基礎不過的生理活動,做著都覺得費勁。
忽然,冥冥之中,我聽到:“哥,我看不見你了,出來啊!”
黑狐狸的聲音,她不是走了嗎?
“哥,你在哪啊!”
難道怕我沒死,補刀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隨她叫吧!反正我是不會答應她的。
許久,黑狐狸還是找到了我,道:“可惡,我那麼辛苦喊你,你居然在睡覺!”
這話說的,好像沒大叫你來砍我,是我的錯。
再說,我的姿勢很像是睡覺?
那麼一塊血跡在地上,沒看到?
那就奇怪了,因為,這是她本人捅的刀啊。
“哥,你這麼白,到黑世界好不好?你老在白世界裏呆著,如果不是你有一個黑色的鼻子,我都找不到你。”
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何處找來幾多廢話。
迅速爬起來,道:“好吧!”
咦?怎麼回事?居然答應她了!
打我記事起,黑白世界一直存在;它們的法則簡單,變化單一;無晝,無夜,無年,無月,有的僅僅是黑混沌之氣和白混沌之氣水火不容。
而我,降生在白世界中,被奶白的混沌之氣滋養嗬護,對黑世界的忌憚,猶如白混沌之氣與黑混沌之氣。
那黑狐狸有同我一樣出身和經曆,偶然一次,遠望黑世界的時候,她也正好觀看白世界。互相驚奇的發現,原來這枯寂單一的世界還有別人!
她打量我,我打量她。
她跟我說話,我跟她說話。
白世界裏,她能看到我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隻黑色的鼻子。
而黑世界裏,我隻看見她一雙發光的眼睛。
評論!評論!評論!求評論!灑家恨,是因為看了不評論。
最後還是強調,評論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