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諸佛慈悲打落定格在天上的箭矢。“老衲法號苦說,施主獨闖皇宮有何貴幹?”
顯化了真身鎖魂鏈叮當作響,頭頂高高的黑色帽子上書寫“正在捉你”四字。
他道:“無常二爺緝拿惡鬼,活人讓道!”
“老衲奉命鎮守皇宮,未曾放過惡鬼進去,八爺是否有什麼誤會?”
黑無常冷若冰霜:“老和尚,活人凡碰到過我,人氣運數就會降低。叫你們先行避讓,我緝拿惡鬼之後自然知道離開。”
聞言,苦說大師用手指推演結局,推演出來的卦象十分混亂。他猶豫許久,想到黑無常是陰間使者,不太可能會坑害凡人,於是便放他進去。可他始終是不放心,跟著他左右。
皇宮很大,前朝眼花繚亂的飛簷樓闕,巨大的布局凸顯王權的尊嚴。
“這邊請。”苦說大師說。他們腳下這條貫穿皇宮的中軸大道貫穿整座宮殿。宮殿的前麵是前朝,是軍機大臣朝會的地方。後麵是後朝,是皇帝的寢宮,妃子們遊玩休息的地方。
一人一鬼走到金鑾殿的石階下。苦說大師停下來:“上麵是金鑾殿,等我先去通報。”
黑無常點頭,手抱在胸前,冷漠。
苦說大師一步一爬上石階,每一步都是虛踩,腳底離地麵總是有一根頭發絲的距離。
……
宮殿裏,他的的四位師兄師弟都在與宋文帝議事,看見苦說大師進來,五人之間互相交換眼色。
苦說大師道:“皇上,外麵有地獄使者黑無常也求見。”
宮殿裏突然安靜,接著滿朝嘩然。由於宋文帝患疾多年,宦官們對這個話題非常敏感!
劉裕未發話,宦官卻先說道:“這裏是天子所在,他來幹什麼!”
苦說大師道:“緝拿朝廷小鬼。”
宦官:“皇宮裏有鬼嗎???”
苦說大師:“依皇上所言,見還是不見?”
劉裕:“賜見。”
殿堂中,反對聲比比皆是。可沒幾秒,金鑾殿內嗖嗖一陣陰風,大殿中央的琉璃地板上冒出一股黑煙,黑煙消退,留下一個黑無常。
黑無常上來就環視滿朝文武及宦官,目光停在劉裕身上:“真奇怪,初次見麵就感覺與劉裕皇帝十分有緣。”
那些宦官被嚇得悄悄挪了幾步。黑無常又化成黑煙在他們身上竄來竄去,完畢又變成人形站在大殿中央。“哎喲?怎麼與你們每一個人都很有緣呢?”
劉裕不了解他話裏的含義,開口問他:“無常使者還未說明來意呢。”
黑無常回答:“怎麼沒看到藏半蓮?苦說,藏半蓮去哪了?”
找藏半蓮做什麼?所有人始料未及,尤其是苦說大師。“半蓮他早與我們分道揚鑣,他現在在哪我們也不知道。”
苦說大師剛才在城頭上占卜,以為能卜出黑無常的目的。但卜出的卦象中有“魚”。“魚”表示什麼?苦說大師懵懂。難道說“魚”是指藏半蓮??
黑無常聽說藏半蓮不在,臉上立即露出詭笑。他之所以浪費時間跟苦說大師進來,自有不可告人的小得意。他就是怕他們說謊。
“你既然說他不在,那我自己找找!”
黑無常在人群中穿梭,來來回回十幾趟,把每人看得仔仔細細,不過確實沒有。
黑無常的沮喪掩飾得剛剛好,他安慰自己道,爛陀寺裏的和尚也說了,有緣自然會見麵,等他死不就好了嗎。不著急。
他欲轉身離開,腳下的大地卻突然顫了一下。伴隨而來的是噪耳的爆炸聲。
黑霧第一個衝出大殿,第二個是苦說大師。兩人在門口站住,仰望高空。天空中一位奇女子拿著一把骨刃與一頭妖獸搏殺。
黑無常一眼就認出她是誰!她就是砍掉鍾馗手臂的那個什麼妲己。這不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嘛!隻要抓住她,那還找什麼藏半蓮啊!
黑無常躍躍欲試。一個士兵連滾帶爬衝上幾百步高的石階上,大喊:“報!!!!”
“獸……獸群攻城!獸群攻城啦!”
雀離法師、苦說大師、因明,分惡、分善一道流星飛了出去。
黑無常則留下狠話:“你們要是死了,到地府記得報我名號。”說完飛上去抓拿曜石妲己。
曜石妲己已經消失許久,她的隱匿方式真是十分了得,隻要她願意,誰都不可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