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子一一聽,回頭再多看一眼石碑:“此事當真?”
店小二點點頭:“當真!這事情全城皆知,不是我在瞎掰哩。”
兩人聊完,小二離去,牛子一獨自吃著酒食。
梟陽縣殘留的大地母氣是練功得天獨厚的條件,牛子一在這裏待了一年半,將功力修煉到自如。這段時間他發現,至今梟陽縣的花果都是一月一熟,這世間上那裏找?或許他練功也受到了奇人的影響。
某日,專門給店裏送魚的漁夫比往常多帶了一個包裹,牛子一清晨起來撒尿撞見酒館搬魚的夥計,被掛在車軲轆的包裹吸引住目光。
包裹被漁夫用麻布纏成一個規規矩矩的“申”字。他先問各位夥計:“這是什麼?”
夥計們都說,不曉得。
然後他找到正在喝酒的漁夫,問:“老先生,你車軲轆掛著的包裹是什麼?”
漁夫回答說,是我今天在河裏撈出來的一塊爛鐵,準備賣給打鐵匠人。
牛子一說想看看,漁夫和藹的放下酒壺領他過去。
這裏不得說,在以後回憶起今日發生的事情,沒有什麼驚心動魄,隻有平淡。那個一身酒氣的漁夫,夥計們在院子裏忙活,牛子一的晨尿還沒尿完,一切平淡的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牛子一接過漁夫遞來的包裹,解開纏繞的布條,看到一個烏漆麻黑的“申”字。
刹那間他感覺到此物不凡。眼下這個“申”字像是精鐵製成,筆峰走俊逸風格。整個字行雲流水非常流暢。“申”字中間的“|”從上到下有始有終,握在手裏,剛好是一柄趁手的劍!
這麼好的東西被別人撿到,大概是某家不知趣的頑童從匾額上扣下來扔到河裏的。
牛子一如獲至寶,欣喜若狂。
他問漁夫:“老先生多少錢?”
沒想到漁夫很大方,道:“君子成人之美,大俠要是這麼喜歡,我就送給你了,不要錢。”
牛子一聞言,怎麼肯依他。他將一塊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交給漁夫,就算他們是以物易物,誰也不欠誰人情。
兩人終於愉快散場。可牛子一一時欣喜忘形,竟然當眾人將真氣渡入“申”字中,然後揮手對著空地上一比劃。
頓時,一條一米深,三指寬的裂痕從他的腳下蔓延到院牆上。眾人見了下意識咽一口水,連心跳都跳漏一拍。
牛子一不當回事,仰天大笑:“好劍!”
……
得此銳器後第三天他告別梟陽縣,打算返回久橫城拜訪當年勝他一招的高妄。此次回去,倒不是說去報仇,對他來說棋逢對手必然是惺惺相惜,沒有什麼仇。回去隻是為了拜訪和切磋而已。
他沿著當年來梟陽縣的山道徒步返回久橫,原本這條山路上有一夥盜賊,如今不見了。不知道是被官府剿滅的還是自己解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