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窗紗,羅紫君為素描畫完最後幾筆,仰頭後倒,攤在床上一動不動,閉目休息,等著妹妹羅子媚敲門送早餐進來。
不一會,傳來兩下敲門聲,羅子媚自動推開門走進來,放下餐具,看了看那素描,了然點頭:“啊姐果然喜歡乾達婆王,隻是這素描能被掛在畫室麼?”
羅紫君有氣無力,翻攪著早餐,“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畢業典禮。”
“哎,姐,你的班主任又打電話來,說你再不上課就不用再到學校去了”羅子媚想起那聲爆吼和摔電話的響聲就心有餘悸。
看看時針指向七點,羅紫君迅速放下筷子,邊換衣服邊吩咐妹妹:“這件事你別告訴我爸,還有,趁我刷牙洗臉這段時間幫我把畫裝好。”
羅子媚照做,“熱水幫你放好了,你還能泡15分鍾熱水澡,小心別睡著。”
羅紫君摔上浴室的門,傳來水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妹妹的叮囑。
羅紫君所在的學校離郊區隻有5分鍾的路程,算得上幽雅清淨,高中部對麵大樓是中專部,樓前有棵五人環抱的大榕樹,今年元旦表演,羅紫君就在這榕樹下跳了一曲愛江山更愛美人。
“死芋頭,也不想想老娘給你班上掙了多少光,竟然想把老娘趕出校門,呸。”羅紫君對著大榕樹恨恨的唾棄班主任的無情。
“這位同學,請愛護樹木。”
熟悉的聲音,讓羅紫君換上笑意:“梅學姐,啊喲,我好想你,一天不見如隔春秋啊。”
何如梅拒絕她的曖昧擁抱,“春秋?你做了一夜春秋大夢吧。”
羅紫君舉手齊眉,“天地良心,得知學姐就要離開小的遠走他鄉,小的連夜趕製嫁妝,錯,連夜描繪學姐風姿,這不,巴巴的趕著送來了。”
何如梅接過畫筒,對這個學妹有些擔憂,“你這半個學期才來了幾天,教導處每個老師都點過你的名,你真的那麼討厭學校嗎?”
“生無可戀啊生無可戀,”羅紫君搖頭晃腦裝模作樣。
何如梅笑著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就這副模樣。今天也不回你們教室上課的了?要不要去我們的畫室看看,前年畢業的幾個學姐和學長都回來觀看我們這一屆的畢業作品。”
“好,梅學姐最好了,知道我對芋頭過敏,好心給小的找了個地方呆呆,此恩此德此生難報,不如……”
何如梅急忙打住她:“別再說什麼以身相許,你害我被其他人笑話好久了。”
羅紫君狡黠的眨眨眼,笑道:“不如就不報了吧,哈哈!”
“鬼丫頭。”何如梅又氣又好笑。
這是一場別人的盛典,自己不過是看客,羅紫君站在窗下,眼睛掠過美術係曆屆學子留下的畫作,有素描,有水彩,也有油彩,沒有一幅是動漫的。
何如梅幾個即將畢業的人在那邊開始擺放自己的畢業作品,後麵陸續進來的是從這裏畢業去了G市美術學院的學長和學姐,看到羅紫君,都微笑的點頭示好,他們以為羅紫君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