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西落,餘暉灑在陳記雪花烙外麵,把街道渡了一層橙色光芒,原來天氣的好壞是按人心情好壞來界定的。
“天晚了,我該回去了。”
宮韻起身走到我麵前,主動牽起了我的手。
我嘴角揚起幾分笑意,捏了捏她光滑的娃娃臉,說:“好,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程很短,我還沒有牽夠她的手,就到了她家門前。
“宮韻啊。”
“啊?”
“過來讓我親下。”我笑嘻嘻地開玩笑。
卻不曾想她真的走過來在我麵前站好,我臉上火辣辣的,左右瞧著沒人輕輕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像做賊一樣。
“回去小心些,到了給我發信息。”
“好。”
我推著車子看著她打開門,關門時回頭望了我一眼,我連忙投過去一個笑臉,說:“過年見。”
“好。”
她關了門之後我才真的笑起來,翻身上車。大概笑的實在太猥瑣,路人無不側目,管他呢,自己開心最重要。
“拉拉拉~拉拉拉~我是賣報的小行家~~”原諒我不會什麼歌曲,隻會唱賣報的小行家。一路唱到家門口的街上。
“壞了,衣服忘買了。”真是樂極生悲,我飛速地騎車又回到歐式一條街,在人民商場旁邊的豹小子隨便買了件合身的外套過冬用,然後又飛快地騎車回家,這麼一折騰天都黑下來了。
“買個衣服怎麼還買到天黑了?”爸爸坐在沙發上照顧弟弟,見我回來了說道。
我把衣服放下,又將剩下的二十幾塊錢掏出來,“路上碰見同學玩了會,這是剩下的,給你。”
爸爸沒再說話,從小到大問我什麼我都有理由搪塞過去,多說無益。
媽媽在廚房做好飯端上來,將弟弟抱在腿上喂,吃過飯我就回房間了,不知以什麼身份說話,或者說是打擾。
宮韻現在也應該吃了飯吧。
我腦海裏浮現她在陽光下側首看我的那一幕,心中說不出的滿足。沒有手機隻能看小說打發時間,心裏隱隱約約惦記著一件事,又想不起來。沒心思看下去索性直接睡了,畢竟我的身板也是瘦弱型的,載著她跑了幾圈還是蠻累。
第二日起來已經中午,早餐一般是不會吃的,太冷。
有了新衣服,身上這件穿舊了的衣服總算該退休了,把它疊好放到爸媽房裏的衣櫥中,我房內除了一個寫字桌和一張床就再沒別的,放不下很多衣服。
“嘩啦”
又什麼東西?
不知碰到了哪裏,我扒開衣服下麵,果然,是一些我沒見過的零食。
想來是他們買給弟弟,怕我拿來吃藏在這裏的。我將衣物重置好,裝沒看見一般關上衣櫥。
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卻還是沒能有免疫力。
抬手擦掉眼中閃爍欲滴的淚珠,透過淚珠看到的鞋子都扭曲了,那樣不好看。
“吃飯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