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的,反射著紫色光芒的雪花從空中飄落了下來,陳景西匆匆忙忙將腋下夾著的東西盡量隱藏在內側,以免讓那群希望城內堡怕死的吸血鬼給瞧見,不然還真是落得個全無的下場就慘了。
今天是黑暗紀年233年五月十九號,同時也是英雄耐卡茹的紀念日,他們這些住在下城堡區域的窮鬼可沒辦法跟內堡裏那群不吸幹淨你的血絕不罷休的高層沒法比,最多就是把自己僅有的食物放在耐卡茹雕像上祭拜下就算完事了,當然對於貧窮到下頓不知有沒有的陳景西來說,祭拜的食物還是要拿回來填飽下自己的五髒廟的。
隨著走動,腳底粘上了下城堡區域道路特有的垃圾,有快步行走的同時,會因為摩擦而掉落又粘起,十分有趣,不過這對於神色匆匆的陳景西來說,他現在可是沒空理會這無關緊要的事情,他的雇主限定時間跟他交易,如果遲到的話,可能又是損失一筆錢了,對於以金錢為至上的陳景西來說,沒錢可能真會要了他的命。
“嘿,站住,今天又有什麼好收獲啊,讓哥幾個瞧瞧唄。”幾個在下城堡區域惹人厭的小混混圍住了陳景西,眼裏含著不懷好意,幾雙眼睛嗖嗖的在陳景西他上下掃過,最後被他斂在腋下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滾開,今天我不想動手,平日裏我和和善善的,並不代表著我陳景西好欺負,你們幾個小崽子最好給我滾遠點。”陳景西陰下臉來,出聲嗬斥道。
“喲嗬,陳景西給臉不要臉是吧,你不如瞧瞧我手上這東西是什麼。”三個小混混為首的是一個體格壯碩的黑臉男子,在他右臉有著一道扭曲的疤痕,彰顯著他曾經的戰績,蓄著一不長也不短的黑胡子,或許是長期不打理的原理,上麵還掛著吃食時沾上的湯汁或劣質酒水幹掉後所遺留的雜質,揚了揚手上偷來的不怎麼實用,也隻有上城堡內區域貴族使用的精美長劍,但是這種長劍唯一的作用就是在貴族宴會上彰顯自己有些蒼白的武力外就一無是處了,如果這把長劍握在一個身處戰場的老兵手上,可能因此會讓這位倒黴的老兵死在敵人實用又鋒利的武器上,看來這位目不識丁的小混混並不怎麼懂得區分什麼是武器啊。
在陳景西看來,敢用這種囂張語氣跟他說話的,除了死在他劍下的亡魂外,也就曾經教導過他如何用手中看起來不怎麼顯眼的東西來殺人的老師了,而現在這種隻能在下城堡區域混而且也就隻敢在黑街外討食的小混混居然也敢挑釁他,看來是他這些年太過於低調了啊,想當年,他血之劍手的稱號可是止小兒啼,讓同樣以凶名逞凶的人退避三舍啊。
不打算再浪費時間的陳景西有點不耐煩的將藏於腰間的匕首拿出來,迅速彎下腰,雙手下垂,彎曲著的雙腿一前一後,在內眼看不到陳景西體內流轉著一股神秘而又巨大的力量,在他的意識的引導下,猶如一條小蛇一般遊向了腳部,在到達的那一瞬間,他的左腳事先就蓄著力,然後混合著這股神秘力量一起發力,而右腳則是輔助性的一蹬,就將陳景西的速度提升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匕首的鋒刃正泛著寒光,在寒光消逝的倏忽間,血液不要命的從那位挑釁陳景西的三個小混混團體的首領的喉嚨處傷口裏湧出來,順帶將還未從他們老大被殺死的事實中反應過來的兩個小混混給踢倒在地上,用手敲暈他們,以免他們反應過來後的鬼哭狼嚎。
“嗯,好像博蘭醫師實驗室裏的實驗體快要用光了吧?正好用這倆個還算得不錯的實驗體來補充,接下來,我可沒時間去貧民窯裏抓幾個死了沒人注意的流浪漢啊,費時間又不說,而且吝嗇的博蘭醫師從來都不會給我任何好處啊,最重要的是一句謝謝都沒說過,到底是有多難說啊,每次見到我都是一幅麵癱臉,擺給誰看啊,真是的。”陳景西眯著眼睛思考了下,博蘭醫師那張令他不爽的麵癱臉就浮現在他的腦海裏,然後咕噥了幾句,就將兩個昏迷在地且前途未卜的小混混扛在左右的肩上往黑街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