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軒沒有再看她一眼,風一般的離開,莊小臻看看淩亂的房間,再看看唯恐賀南軒還會出現的門口,一下子癱軟的坐在地上,這一天她好累好累,累到快要死掉,友誼的破裂,讓她想到父親在他兒時經常提及的一句話,“起點不同,看到的觀點又怎會相同,又怎麼可能並肩同行”現在她似乎略有所明白,她和林藝涵從來都不是在一個天平上往來的重量,又怎麼有什麼牢不可摧的友情,而想想在執子山上的告白,或許自己隻是被自己的心所感動,才會忘記那份侮辱自己的合同,才會被那些編來的點點情話感動得稀裏糊塗,以至於相信這就是真愛。現在的她必須學會忍耐,來找回積存於心的那個秘密和自己。於是她起身擦掉眼角的淚水,從容的從衣櫃裏找了件可人的衣服,將長長的秀發散開,稍作整理,然後匆忙下樓,片刻她便提著藥箱輕步上樓,跟以前一樣,賀南軒發火後,匆匆回房間,從來不會關門嚴實,因為他在等著她去安撫,今天也是,她輕輕推開門,慢慢的走進去,果然,賀南軒躺在床上,被子蓋住了他大半個身體,她不慌不忙的放下醫藥箱,盡量保持鎮定的不去看賀南軒的臉,拉過賀南軒的手,用消毒水在他手背的傷口處小心的消毒,然後抹上藥水,很自然的吹了一下,接著用紗布將傷口處包了起來,完了收拾好藥箱,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整個過程,莊小臻沒有看賀南軒一眼,賀南軒可能出於享受,全程竟然沒有說一句話。走出賀南軒房間的那一刻,莊小臻嘴角泛起微微的笑,她明白這一次她贏了,回到房間索性連屋裏的東西都懶得收拾,和衣躺床睡著了。
雖說放假了,莊小臻還是平日裏的那個點醒來,雖穿著家裝便服,但莊小臻還在將自己稍微打扮了一番,雖說顯不出什麼妖嬈,但看上去精神飽滿誘人,她踱步下樓,賀南軒已經坐在那個份固定的位置享受早餐了,莊小臻安靜的坐下,不緊不慢的吃著早餐。
“你看上去昨晚睡得倒是很不錯”賀南軒故意問道,但莊小臻卻置之不理,全然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賀南軒納悶了,扭頭過去,帶些吃驚的看著她,隻見她依然從容的在吃著早餐,這樣的反應不像她樣,賀南軒一時竟無法想通,自然又轉過頭去,繼續吃著早餐,早餐當然比不上滿漢全席,當然一下子就吃光了,早已被憋壞的賀南軒發話了“從今天開始你不準離開莊園,不準不打扮,不準偷懶,莊園裏的玫瑰將全部歸你負責,你可能做到”。
“好的”莊小臻在無多餘回答的話,起身便要向樓上走去,賀南軒喊住他“你幹嘛去?”
“當園丁當然是換衣服去”說完三步並兩步的往上走。
賀南軒走後,莊小臻才從房間裏出來,帶著帽子和手套有模有樣的走進玫瑰裏,這會子文管家倒是變得熱心起來,急忙趕來,叫著“莊小姐,小心,玫瑰刺可多呢”。
莊小臻會意的點點頭,在文管家的指導下,開始給玫瑰花除草、澆水、修剪枝丫,以及將那些掉落或者殘敗的玫瑰除掉,這園丁的活,幾天下來做得可謂是風聲水起,使之腰酸背痛,即使這樣,莊小臻忍住一個字也沒有說,自那天以後,莊小臻見了賀南軒都表現的恭恭敬敬的,一句話也不多說,有甚至一個字也不說,即使賀南軒偶爾找話,莊小臻也是平定作答。賀南軒看她這樣倒覺得有幾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