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明白了。”黑龍握著煙管，往欄杆敲了敲，燃燒過的煙絲翻進了灰河上，他回首看著周凡。
“你你是條龍，並且本座不得不信，這是你伸給本座下來的梯子。”
“隻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龍族從來不用梯子。”
周凡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我錯了嗎？”
“不，其實你對了大半。”黑龍又是將煙絲扔進煙嘴裏麵，它一吸煙絲就快速燃燒了起來，“在過往不少聰明的人類登船者中也有似你這樣看破本座謊言的，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黃金眼瞳有著深深的嘲弄之色。
“你得對，本座的龍翼不是什麼人類扯斷的，還沒有人類有這等本事能扯斷本座的龍翼。”黑龍著話的時候煙氣噴吐而出，它聲音充滿了寂寥之感，“要是真的有這個人類。”
“本座非但不會不憎恨他，反而會很高興，高興自己終於遇到了對手，但可惜龍翼是本座自己扯斷的。”
“你自己扯斷的？”周凡臉上露出驚詫之色，他不明白黑龍為什麼要這樣做，這龍該不會是一條瘋龍？
“當然。”黑龍理所當然點零頭，“隻是為什麼這樣做，本座也忘記了，但是……”
黑龍俯視著周凡：“這個對你來不重要，還有就是你的也對，本座不喜歡人類，但也沒到憎恨的程度，本座當然也會與人類的登船者作交易。”
“不過你依然不在交易的登船者範圍之內，本座不用梯子就不用梯子。”
周凡臉色微變，胭脂曾經以單雙選擇登船者，也能攫取足夠的灰蟲和壽命滿足她的需求，如果黑龍真的單獨拒絕他，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畢竟黑龍一開始就想以幻象騙他跳船的，可以黑龍對他沒有什麼好福
“我還是不明白，你不願意與我交易，為什麼不直？而是要以憎恨人類這等謊話來騙我。”周凡眉頭微皺問。
“因為這對本座來就是個有趣的遊戲呀。”黑龍咧開嘴，那密集如箭矢般的龍牙鋒芒畢露。
“你想啊，本座了個謊話，然後等你興致勃勃來拆穿本座，拆穿本座的時候，肯定心裏麵很激動，覺得交易有望，本座會幫助你走上人生巔峰。”
“隻是你們這些登船者不明白的是，無論幫與不幫，與你們是否拆穿本座無關，還是得看本座是怎樣想的。”
“本座幫，登船者肯定欣喜欲狂，本座不幫，登船者就會絕望。”
“本座始終掌控著一切！”
周凡一陣沉默，他不知道該這黑龍殘忍還是它惡趣味好了。
“那我為什麼被排除在你交易的登船者範圍內呢？”周凡看著黑龍問，“你在沉眠中醒來沒見過我的那刻就已經想好將我排除在外，所以這肯定不是因為我長得帥，你妒忌我，那究竟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