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詛咒才會如此無影無蹤,甚至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隻是符師又對周凡他們,世間詛咒太多了,他也一時間想不到會是什麼樣的詛咒,隻能回司府慢慢翻查典籍核對。
如果這詛咒很冷僻,那很有可能他們永遠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詛咒了。
尤其特殊的是詛咒應該有媒介才對的,可是他們尋遍馬區也找不出使馬中了詛咒的媒介。
符師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周凡與李九月又在牧場留了半個時辰,牧場其他區域沒什麼異常後才讓捕快們清理馬區,剩下的那匹食肉馬則是帶回涼裏衙,好好養著再繼續觀察。
為了以防萬一,牧場這裏還是留下了數名捕快看守,要是有意外情況,也能及時知道。
做完這些事後,周凡與李九月就回了儀鸞司府,馬區食肉馬案算是暫時了結。
隻是在下午的時候,有吏過來圓惠法師讓周凡過去一趟。
周凡沒有太意外,他很快就在圓惠辦公的房間見到了圓惠。
圓惠的桌上排放著案牘、木魚、經文等物,還有一個香爐。
香爐沒香。
圓惠和尚右手持一串念珠,他見了周凡過來,那張陰沉的臉沒有任何的改變,“坐。”
周凡坐在了圓惠和尚的對麵,他在等圓惠先開口。
“我剛剛看了你上午寫的食肉馬案記錄。”圓惠直奔主題緩緩道,“你淨雲師徒也在場,對嗎?”
“是。”周凡點頭道。
圓惠盯著周凡的眼,手中的紅木念珠緩緩轉動,“淨雲去替死去的馬夫念超度經文,這不是很尋常的事情嗎?為什麼要在案牘上專門提及此事?”
“因為淨雲出現得突然,所以就想提一下,免得到時錯過了什麼線索。”周凡臉色平靜回答。
“你在懷疑淨雲嗎?可有什麼證據?”圓惠沉默了一會問。
“沒有證據,不僅僅是懷疑淨雲,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懷疑,甚至是黃員外還有那些馬夫們,當然也有可能是怪譎又或者是隱藏在暗中的麵具人勢力做的。”周凡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圓惠微微閉目道。
周凡離開房間後,圓惠才睜開眼睛,他又拿起那份周凡寫的案牘認真看了一遍,然後才放下來。
圓惠的臉似乎會永遠保持陰沉之色,他心思轉動隱隱明白,周凡這麼寫案牘,恐怕也是有想讓他去查一下淨雲的意思。
顯然周凡不想被牽連入兩個佛寺的爭鬥中去。
對於周凡這種心思,圓惠沒有在意,他更在意的是淨雲究竟做了些什麼?
這淨雲這段時間一直留在客棧,不願離去,圓惠也猜不到他的意圖。
圓惠又拿起另一份案牘,那是他讓底下的人對淨雲師徒的監視記錄。
隻是可惜,監視記錄並沒有太多的東西,九成的時間,淨雲師徒都是在客棧閉門不出,什麼人也不見,寧願花錢在客棧居住,也不願留宿民宅,顯然是不想讓儀鸞司捉住了馬腳,從而將他們師徒驅逐出城。
圓惠猶豫了一下,朝外麵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