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那你們就是失職,每年領著俸祿,就是這樣做事的嗎?”
“如果有派人去調查,為什麼一點征兆都沒有看出來,那你們就是一群廢物!”
十五個探譎員全部低垂著頭,心裏在默默腹誹著,無論回答有與沒有,都一樣要挨罵,應了也沒用。
其實他們派人過去低丘原調查過,但那裏太廣闊了一點,又有著諸多山嶺,他們在那裏繞了一圈,沒有太多的發現,就隻能回來了,誰知道沒回來幾,就出現了彩衣體!
彩衣體還是第一次出現在涼裏,這是探譎員也想不到的事情。
燕歸來怒斥的聲音回蕩在廳堂內,過了一會,他罵累了才緩緩道:“你們告訴我,還想不想繼續做?要是不想就起來收拾包袱給我滾!”
沒有探譎員回話,儀鸞司的工作辛苦而危險,但那俸祿是各機構之最,他們當然不願意離開儀鸞司。
“那就是想繼續做了。”燕歸來見沒有人站起來,“我就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不管你們誰過去,都要給我把低丘原的彩衣體給盯緊了!”
探譎員們臉色微變,要他們看守著那不可知級的彩衣體?
他們忐忑不安起來,那玩意變化太大,誰也不知道它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這份觀察任務未免太危險了,要不致仕回家耕田算了?
“我又沒要你們去拚命,你們隻需要遠遠看著,如果它有向低丘原以外的地方擴散趨勢,那就趕緊用消息符回報。”燕歸來看著探譎員臉上露出的懼色,他有些不耐道。
“要是這樣都做不到,那你們想離開儀鸞司我也不攔你們!”
十五位探譎員最終還是站起來微微一禮應諾下來。
燕歸來讓他們退下,廳堂之內瞬間變得安靜下來,燕歸來臉上的怒色早已褪去,他拿起旁桌上的茶用杯蓋切了切,喝了一口下去。
“燕大人,你就隻有盯著彩衣體這辦法了嗎?”安南使奧公公聲音尖利地,他臉上帶著冷意。
本來奧公公來到這種偏僻之地做的安南使,就是宮裏權力鬥爭失敗的產物,現在出現了彩衣體,也不知道那些敵人們會不會借機伸出一根指頭摁死他這個倒黴蛋。
燕歸來臉色平靜道:“奧公公,這可是彩衣體,不可知級的存在,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現在隻能祈禱它不會擴散出低丘原,至於低丘原算是毀了。”
“你總不能讓我跟不可知級的存在拚命吧?就算把涼裏儀鸞司全部搭上去,恐怕也不夠它塞牙縫的。”
奧公公急聲道:“那也不能幹看著呀,我們總得做個樣子,比如組一個討伐隊假意討伐一下,這樣上麵責問下來,我們也有一個交代,你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
“涼裏儀鸞司這條船翻了,我們誰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