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什麼都想不起。”
桂鳳又是關懷道:“阿凡,那你是不是覺得腦袋哪裏不舒服?”
“不是。”周凡又是微搖頭,“娘,我身體好得很,我隻是想知道,我摔傷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每次問你們都是支支吾吾的。”
桂鳳與周一木對視了一眼,依然是桂鳳道:“哪裏有什麼事?就是你摔傷了,我們就給你找來大夫醫治,然後你就好了,就這些,所以沒有什麼好的。”
周凡苦笑道:“娘,那你告訴我,我是在哪裏摔傷的?為什麼一個人摔傷了,要在家裏養半個月?”
桂鳳愣了一下道:“你是在門前自己頑皮摔倒的,摔得很嚴重,當然要在家養半個月病了,不過你一直沒醒,你是怎麼知道自己養了半個月的病?”
這點桂鳳從來沒有跟周凡過。
周凡道:“瘦猴告訴我的,娘,我摔得昏迷不醒,躺了半個月,那你們為什麼要阻止瘦猴和柳來看望我?”
剛醒的時候,周凡因為光頭的原因,他本來以為自己隻是昏迷了兩三,後來詢問瘦猴,才知道實情不是這樣的,至於他的頭發為什麼一直沒有生出來,那隻能是爹娘要觀察他傷勢,一直不斷在替他剃發。
桂鳳蹙眉道:“生病又不是什麼好事,當時你又沒醒,所以就不想讓他們進來打擾你。”
周凡歎氣道:“娘,你在騙我。”
桂鳳臉色微變,她搖頭道:“阿凡,我沒有騙你。”
周凡為這一刻準備了很久,他不會讓桂鳳就這樣敷衍過去,先看了一眼保持沉默的周一木,他緩緩道:“我知道我不是摔傷的,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這都不對勁,是不是張鶴讓你們騙我的?”
桂鳳有些著急道:“你這孩子,這事跟張大夫有什麼關係?你不要瞎想,你就是摔傷的。”
“他威脅你們嗎?”周凡皺眉冷聲打斷道,“能讓你們屈服的威脅也就隻有我這個兒子了,他用我來威脅你們,對嗎?”
桂鳳道:“阿凡,你為什麼要這樣想張大夫,他沒有威脅我們,你真的不要多想,你今夜不要去練武嗎?快去練武吧。”
“或者在你們心中不算威脅,但他肯定了些什麼話,使得你們不敢告訴我真話。”周凡想了想看著桂鳳道。
桂鳳不再話,她一臉焦急看向自己的丈夫,似在要是他再不話,她就熬不住了。
周一木摩挲著水煙壺道:“阿凡,我們不跟你,是為你好,這個你相信嗎?”
周凡點頭道:“爹,我當然相信,你們是這世界上最不會傷害我的人。”
周一木從壺嘴吸了口煙,老辣的煙氣從口腔入肺又從口鼻出來,“既然你知道,那就不要問了,你就當自己是摔傷的,問了沒有任何好處。”
周凡挑眉道:“我不能不問,我這時候要是再不知道,那就是真的對我沒有好處。”
“為什麼你這麼著急知道這事?”周一木看著周凡問。
周凡猶豫了一下道:“因為待會我就要去殺張鶴,我不能不明不白就過去,這樣對我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