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排除是假的，為的就是讓他與書院離心離德。
但如果是真的，書院為什麼要這樣做？
書院還可信嗎？
周凡的心情有些沉重，按理來，他不應該懷疑書院才對的，書院可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所以這該如何做呢？
周凡很快就被青銅符車送回了書院。
回到書院，他就被書院門房告知，大先生讓他回來後過去一趟。
周凡很快就在大先生的住處見到了大先生與他的師弟陳拯。
“周凡，快坐。”端木紅招呼他入座，並給他倒了一杯茶。
周凡收起複雜的心思，他笑著問：“大先生、五先生，不知你們尋我何事？”
“我們想知道聖上對你了什麼。”陳拯麵帶興奮問。
“這……”周凡怔了一下，麵露猶豫。
“周凡，難道你連我們都信不過嗎？”陳拯有些不悅。
“五師弟。”端木紅責怪看了一眼陳拯，“周凡，你想才，要是不能，那就別。”
周凡笑道：“我當然相信大先生、五先生，隻是奇怪你們為什麼想知道這些事？”
“當然是因為這事很重要。”陳拯麵容肅然道，至於為什麼重要他沒有。
“我進了宮，見到了聖上……”周凡沒有猶豫，仔細述了起來。
他將大魏子請他吃飯、陪著大魏子散步閑談、大魏子不詢問寒北道事務、大魏子通過他才知道皇子邀請他的事情、大魏子詢問了甲字班魁首、大魏子詢問他是否要暫留在鏡都等一切事情都詳細了出來。
因為這些事情確實沒有隱瞞的必要，他也想聽聽端木紅兩饒看法。
端木紅兩人肯定比他接觸大魏子更多，對大魏子也更了解。
端木紅與陳拯麵麵相覷，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大先生、五先生，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周凡見兩人沒有話，他就忍不住問。
“周凡，你先，你認為聖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陳拯開口問。
周凡看了一眼端木紅，他本來以為端木紅會為這樣有些大逆不道的問題嗬斥陳拯，但端木紅隻是皺著眉頭，沒有出聲。
“你盡管就是了。”陳拯道：“別我們都是自己人，就算不是，這樣的討論傳入了聖上的耳中，他也不會在意。”
“聖上是怎樣的人，五先生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周凡反問。
“這不一定。”陳拯歎了口氣，“我一點都不了解他，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反而是你跟他第一次接觸，不定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仁厚、對人溫和、寬容大度。”周凡著自己的評價。
“如果把這些正麵詞換成反麵的呢？”陳拯咄咄逼壤。
換成反麵的？
當然不是不可以，譬如有人做事雷厲風行，但這評價的另一麵就是急躁魯莽。
周凡沉默了一下道：“他對任何人事似乎都不太在意，顯得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