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知道，潭元立下的鬼誓肯定是任何涉及丹藥的名字用途還有丹藥相關的人名都是不能的，所以這些他沒有問，而是盡量嚐試繞開鬼誓的範圍。
潭元滿頭大汗，他在快速思考周凡的問題是否已經觸及了鬼誓的內容，每一個問題他都在生死邊緣遊走著，想了好一會他才點頭道：“你得沒有錯。”
“這丹藥顯然存在缺陷，那這缺陷你們在服用丹藥前就提前知道了嗎？”周凡想了想又道。
“我們知道。”潭元又道。
“服用丹藥可能會死嗎？”周凡試探著問。
“這個不能。”潭元搖頭道，這已經觸及了鬼誓的範圍。
周凡又嚐試著問了好幾個問題，但潭元都是搖頭不能。
看來這鬼誓很嚴謹，周凡心裏暗自惋惜，但他不能問立下鬼誓的內容界限，因為這同樣是違反了鬼誓，否則他就不用如此麻煩試探了。
“你聽城內一個莊園死了三十二個武者的命案嗎？”周凡又換了另一種問法。
這個問題沒有涉及那個病與鬼誓，潭元點頭道：“這事凡是武者都知道了，我當然也知道。”
周凡就給潭元了一些案子的內情，特殊是那些屍體死亡時臉上露出的笑容。
潭元目露驚色：“這怎麼可能？”
“什麼不可能？”周凡問。
“這我不能。”潭元想了想還是搖頭。
周凡明白了過來，不能是因為涉及了潭元立下的鬼誓。
這讓他明白，潭元所服用的丹藥果然與案子有關。
“你認為這案子與你的病你的丹藥有關係嗎？”周凡為了確認再次問。
周凡認為他這問題並沒有觸及潭元立下的鬼誓。
潭元認真思索了一會道：“我認為它可能有關係，但我不敢肯定。”
周凡問：“為什麼不敢肯定？”
潭元組織了一下言辭，他心翼翼道：“因為我沒事。”
潭元的意思應該是他服用丹藥沒有事，這確實是奇怪的地方，如果同樣是一種丹藥，為什麼潭元沒事，那些人反而死了呢？
“你覺得會是你認識或曾經見過的人做的嗎？”周凡又問。
“這不知道。”潭元搖頭。
周凡圍繞這件案子，不斷試探，但是潭元很多時候因為鬼誓的原因，有太多無法告訴周凡。
問來問去，知道的東西不少，但有太多價值的卻太少了。
問到最後，周凡道：“你覺得我要是想破案，應該怎樣做最合適？或許應該找什麼人或許去什麼地方？”
周凡這問話很有技巧，完全不涉及潭元的病與丹藥，他隻問案子。
潭元沉默沒有回答，他當然也聽明白了周凡的意思，他可是向周凡立下過鬼誓，保證不謊的。
所以他如果不知道，可以回答不知道，但一旦知道，而回答不知道，那就觸及了鬼誓。
所以鬼誓不能亂發，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