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放任,是她沒有想到,即墨伶居然在那場精心布局之下活著。也是,三方麵的圍剿,又不是相約好合作,勢必有漏洞可鑽。她其實早該在易飛文出現的時候,就該隱約察覺才是。
終究是她疏忽了!
差一點啊,差一點,那些她所在乎,所愛的人,就統統被炸的粉碎,屍骨無存!
這一夜,夜黑的半點光亮也沒有,都市的霓虹燈也被早早的停下,一打聽才知道,停電三天。
葉連柔領著十八人,優雅的從車上下來,一處一處滅過去,黎明之極,這才走到了正主存在的那一處。而她身後跟著的十八人,早已經全身是血,眼神冰冷無情,麵容冷酷殘忍。
好似他們已經不是人,而是十八柄,殺人的利器。
這最後一處,自然是即墨伶的隱藏地方,不是很大,卻也不是很小,十分精致,一有盡有的小別墅。
帶著濃重的血腥味,葉連柔踏入這棟別墅。
晨曦的微涼,滲不透,已經寒澈的心。
別墅裏的人,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別墅裏的變化,甚至也沒有聞到那濃重的血腥味,在一天之計在於晨的晨曦裏,坐著生命延續的運動,一聲一聲曖昧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
砰!
葉連柔抬腳,暗含著內力,一腳踹飛眼前的門。
門被炸飛成碎片,似力道一般,射入房間之中,床上的兩個人,堪堪避過木刃!
“嗨,好久不見?”葉連柔笑著打招呼,但任誰也感受不到熱情。
****的小麗,看到葉連柔的時候,眼睛瞪大,“葉連柔,你說過的,易飛文做了手術之後,你就會放過他!你如今想做什麼?”
****的曖昧被打散,冷風襲來,伴隨著濃鬱的血腥味,讓人膽顫心驚。
小麗看著葉連柔,將易飛文護在身後,冷冷的質問。
“我要殺他你閃開,至於易飛文,我想你如果可以找到,應該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葉連柔笑了笑,笑容之中透著濃濃的輕蔑。那樣濃重鮮明的輕蔑,叫小麗臉色黑沉難看。
“你到底想做什麼?”被弄得思緒紛亂的小麗,聽不懂葉連柔到底在說什麼?
葉連柔輕輕嗤笑一聲,看著小麗:“你,我,易飛文,怎麼說也是他一手調教出來之人,你該不會,一直都沒有發現,你身邊的易飛文已經被人掉包了!我說,你當真愛易飛文嗎?”
諷刺,赤一裸一裸,明晃晃的諷刺。
葉連柔覺得,愛一個人,那個人化成灰了你不認識,很正常。但是,隻要活著,那麼總歸是有所察覺。尤其是像小麗這樣,無怨無悔跟在易飛文身邊,一直一直的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沒有察覺到所愛之人已經被換了,那是一種悲哀,還是一種好笑。
“也許,這就是易飛文死也要拉著我不放手,你陪在身邊那麼多年,依舊無法取代的原因吧?”葉連柔笑了笑,眼中卻是沒有半掉笑意,人事已去,一切既往以。
“……他!”小麗扭頭看向被護在身後,前一刻還纏綿悱惻的男人。
她當真不是她所愛的那個易飛文嗎?
“我是該換你墨宗,還是該換你即墨伶?”葉連柔可不管小麗心中在想什麼,她看向即墨伶,妖嬈的笑著,那笑容裏,竟然還透著一抹孩童般的純真。
看著這樣的笑容,即墨伶眉頭緊緊的皺起來。
自小便培養的人兒,他自然知道,葉連柔最可的時候,不是她笑的妖嬈,不是她笑的一臉威脅,而是她妖嬈的笑容之中,帶著詭異的孩童般純真。
越是如此,那麼這個時候的她,就越是危險。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即墨伶緩緩站起來,問了一句,如此也算是回答了小麗,那無聲的詢問。
頓時小麗整個人好似被抽光了全身精氣一般,萎靡不振。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與葉連柔不差什麼,因為他們是一樣的師傅,葉連柔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所以,她相信,自己配得上易飛文,給得起易飛文他想要的愛。
但這一刻,一切都倒塌了。
她知道,她比不上葉連柔,但就葉連柔不愛,卻也能分辨出真假易飛文來講,她就輸了。
“葉連柔,若人有下輩子,再也不要讓我遇到你!”說完,小麗拿起手槍,朝太陽穴,扣動扳機。
砰!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流逝,流逝前,說出那麼一句話,她的心緒,該是何等的複雜?
“剩下你了!”葉連柔笑了笑。
如今的即墨伶,那就是一個光杆司令,她想要玩死他,就玩死,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嗬嗬,是嗎?”即墨伶勾唇邪傲一笑,“你當真以為,這幾年來,我什麼也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