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雲沒有答應，也沒有說話，他說不出，也沒辦法答應。
古蘭自然不知道，在他看來李清雲不說話便是默許了，想到這裏俏麗的臉龐上帶上一絲異樣的紅暈，默默低下頭去，竟沒有注意到李清雲未曾變化的臉色。
“我答應不了你。”李清雲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古蘭抬起頭，臉上紅暈還未退去，一雙眸子嬌媚而靈動，縱然如今已是元嬰修士，但她從未怎麼外出走動過，心思依舊如同當年那般純真，甚至對於李清雲毫無心機。
而她看到的卻是李清雲絲毫未變的臉色，古蘭臉色一怔，但很快又恢複了淡淡笑容，有些不自然，道：“為什麼？”
沒等李清雲開口，古蘭就開口說道：“我聽人說起過，在靈山你有一位師姐，你和她的關係很好，是不是因為她所以你……”說到這裏，默默看了李清雲一眼。
李清雲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思索片刻卻是決然點了點頭。
“可是這有什麼？我不在乎這個，我還是願意。”古蘭一向柔弱但此刻聲音竟都比往常大了幾分，看得出來來她的確有些激動。
“我現在回答不了，如果將來還有機會到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
“那好，我不要你留在這裏，我隻要你能常過來看看我就行。”古蘭嬌魘因激動而泛動著醉人的紅霞，眼中含淚言語之間情真意切。
李清雲不敢接觸那一雙目光，他也不敢去答應承諾什麼，心中莫名一陣難受傳來，道：“這次我仍舊答應不了姑娘，我還是那句話，如果將來還有機會到時候我一定告訴蘭姑娘。”
究竟是怎樣的執著才能讓他對這樣的人兒無動於衷。
古蘭神色一黯：“我從來都沒有對人這樣過，我也什麼都不願計較，為什麼你還是……”
說著，兩串淚珠奪眶而下，再也說不出一句話，轉過身子趴在桌上傷心的哭了起來。
李清雲沒有回答，默默的坐著，默默的陪著她。
終究還是離開了。
一聲輕歎，古天默默出現在古蘭身旁。
“蘭兒。”
古蘭緩緩轉過頭來臉上帶著淚，看到古天終究沒忍住心中的悲傷，撲進了古天的懷中。
×××
不知不覺間李清雲已經到了靈山，看著靈山的景色，沉重多日的心情也有些好受了。
進了靈山那也沒有去，一路向著自己的修煉之處走去，不為別的，隻是覺得好累，想休息一會。
不知道為什麼，以他的修為自然可以感應到屋子裏多出了一個人，可是他卻偏偏沒有發覺，想必是太累了才沒有注意到吧。
直到他進屋才看到杜傾靈坐在那裏，強打精神淡淡笑道：“師姐怎麼在這裏？”
“你當初說閉關要十多年，結果你一直沒什麼消息，我就隻好過來看看，等我到這裏你已經不在這兒了，後來我才聽說是妖界哪裏出了一件天生靈器，想來你是去了哪裏。再說塵兒和傾兒兩人這些年也長大了，也不好一直呆在素女峰。再加上你這裏也沒人，所以我就帶著他們兩到這裏來了。”杜傾靈緩緩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他們兩去哪了？怎麼我沒看到。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見過他們，隻怕已經認不出了吧。”李清雲點了點頭想起那兩個記憶中的小家夥不由笑道。
“他們兩前些日子剛剛踏入辟穀境界，這些日子整天忙著出去練習道法，很少回來的。不過回來你倒是認得出。”杜傾靈慧黠一笑道。
“嗯？”李清雲有些疑惑。
“靈山上下到現在隻有他們兩個年輕人，自然不難知道。”
李清雲呆了呆，隨後又問道：“怎麼靈山到現在還不開始收徒，我記得自從我們入門到現在已經有百年了，按時間也該到了收徒的日子。”
“這我就不清楚了，再說你已經收了徒，還去想這些做什麼。”杜傾靈柔聲道。
“這倒也是。”李清雲想了想道。
“咦。”杜傾靈指了指李清雲背後的骨劍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把骨劍嗎？”
杜傾靈雖然常常聽李清雲提起過，但是並沒有見過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