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些出神,因為君清璃的一席話想起了生平最愛的那個女人。直到君清璃看向他時才回過神來,揮手讓君清璃和溫暖退下。
溫寧疑惑不解,她不知道君清璃為什麼說謊幫她,正如君清璃自己也不知道一樣。
溫相看見溫暖擺脫了事情的嫌疑,厲眼掃過溫寧,繼而換上一臉羞愧的表情到堂前跪下“皇上恕罪,微臣日夜操勞,一生為國,疏忽了對小女的管教,導致她做出這種敗壞風氣的事情,微臣難辭其咎,請皇上責罰!”
事情什麼都沒有弄清,這就要給她定罪了嗎?即使不是自己親生的父親;即使從未感受到親情的溫度;即使一直告訴自己什麼都沒有也沒關係,但她還是清晰的聽到有什麼從心房上一點點剝落,還是會覺得···難過。
溫寧抬頭,定定地看著溫相,那目光裏有期盼,有害怕,還有微弱的祈求。
聲音清亮,她問道“父親也認為是寧兒在這殿中與人苟合,然後親手殺了他嗎?”
尾音裏的顫抖,她想,沒有人會聽的見。
溫相絲毫沒有感覺到溫寧的異樣,話語無情地說道“做出這種下等的事情,我沒有你這種不知羞愧的女兒!”
溫寧閉上眼睛,咽下胸口奔湧的情感,這一刻起,她的心將堅硬無比,百毒不侵。
無視殿內神色各異的眾人,溫寧調轉目光,挺身說道“皇上明察,臣女自幼熟讀古訓,經禮儀德銘記在心,不敢逾越,萬萬不會在皇宮之內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臣女自今僅進宮兩次,榻上被殺之人,臣女見所未見何來有情之說?倚竹殿既然是禁地,門外肯定有侍衛據守,臣女又如何能輕而易舉來到這裏?”
皇上一聽,雖然看向溫寧的臉色不好,倒也覺得溫寧所說有理,皺眉問道“所死何人?”
小太監早就查清了男人的身份,回道“啟稟皇上,此人是離王爺留在倚竹殿的侍衛。”
靠,連人手都安排的這麼好!直接解釋了如小翠所說她為什麼非要來到這裏換衣且輕易就能進殿的原因。
溫寧瞧著君長安眼裏勢在必得的笑意,毫不懼怕的繼續說道“既然小翠姑娘一口咬定事情如她所說那樣,臣女鬥膽,請皇上容臣女問小翠幾句話,臣女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皇上並沒有反對,經過歲月打磨的人看什麼都很準,他覺得溫寧那雙幹淨的眼睛不會欺騙人。
得到皇上同意後,溫寧將視線移向小翠,目光極深問道“小翠姑娘,你說親耳聽到我和侍衛的聲音是嗎?”
小翠不敢麵對溫寧的目光,低頭答道“是我親耳聽到的。溫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除了你我,倚竹殿裏並沒有旁人,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般,那麼那個男人一定是我殺的對不對?”
先前一臉懼怕的小翠聽後仿佛豁出去般指著溫寧大聲叫道“對,是你殺的,就是你殺的。皇上奴婢騙了您,奴婢怕溫小姐會報複我才說了假話,奴婢親眼看見溫小姐殺了那個男人!”
站在溫衡旁邊的青果從看見溫寧後就要衝上殿來,不過一直被溫衡盯著隻能幹看著。這會兒聽見小翠指正溫寧殺人更是急得滿臉是淚,溫寧警告她兩眼,用眼神示意她不準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