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宇不再說話,好像是再對她說一句話有的也隻是厭惡。反而拉開了旁邊的一間病房的門。門緩緩打開,病房裏的窗簾遮住了外麵明豔的陽光,屋裏黑暗而沉寂,床上隱隱約約躺著一個人,薄弱的呼吸聲時有時無。政宇突然的把韓孝狠狠的丟在地上,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政民你這家夥,我說過的吧,總有一天會把這女人帶到你身邊下跪認錯。”
政民?這個名字像病毒一樣侵入她的體內。眼神緩緩地移向床上躺著的人,雖然看不太清楚,但韓孝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這個人就是韓政民。
“韓政宇?韓政民?”
直到現在才知道一切的陰謀,不禁覺得一切又回到原點的可笑。好像被誰突然揭起的記憶的傷疤,怎麼可能忘記的記憶,怎麼可能淡化的了在管教所被人壓製的六年噩夢?這一切也隻是因為一個叫韓政民的少年,那個微笑對著自己,展示著對她的愛慕的少年。韓孝隻覺得這份長久以來的壓抑使得自己咽不下去氣,可能下一秒就會窒息而死。她逃也似的跑出了病房。記憶的碎片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閃爍,揮之不去。
本該在管教所接受所謂的強化教育,書本不見蹤影,或者被刀子劃的一團糟,不知怎麼的,發生在韓孝身上是常有的事。因為這小小的原因,教育員也總是背著人謾罵懲罰她,直到她默默無聞的接受一切的懲罰。原本三年的教育,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變成了六年的漫長刑役。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韓孝擦掉滿臉的淚水。
“怎麼,你要讓我看的就是這個嗎?已經是過去那麼久的事了,我早就忘了。”
她牽強的扯出笑容對上政宇冷冰冰的臉。好想剛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是啊,我好想永遠低估了你的能力,事後有悔過的心才算奇怪吧?”政宇譏諷著說道。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說對不起嗎?這句話我至今也不擅長。算了,也沒有指望你這種人會懂。”韓孝的語氣好像不希望再和他有什麼牽連。“已經無法挽回的事能怎麼辦?”
“已經無法挽回的事?在你韓孝的眼裏,因為選擇了你,隻能看著你的背影的人那麼可笑,就都該死嗎?是你把政民逼入絕境的。”
政宇的手臂把韓孝死死地抵在牆壁上,隻要現在稍稍一用力,這個女人就會在自己麵前喪命,把別人的愛慕當笑話來看。政宇替政民感到惋惜,或許也對自己感到不值。因為他好像真的愛上了這個自私的女人。可她始終用倔強的眼神盯著自己,並不因為眼前的危險害怕或惋惜。
“你真···可憐!”韓孝困難的說。
“閉嘴!”政宇更加用力的抵住她的脖子,不讓她有喘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