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晴朗的問題，陳齊妙一時間愣了一下，隨後，一雙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裏麵閃出銳利的光芒。
這眼神看得陳晴朗一陣心虛，以為自己問了什麼讓對方頗為忌諱的問題。
陳齊妙看了他一會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從前有個男的重男輕女……”
“嗯？”
“後來，他死了。”
“……”陳晴朗眨眨眼睛，有種莫名奇妙的感覺。
——這些事情，跟我剛才問的問題，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
陳齊妙冷哼一聲：“那個男人就是你爸。”
陳晴朗腦子中仍舊是一團漿糊，不過，他還是發現了陳齊妙這句話中的不妥：“應該是……咱爸。”
“你爸。”
“咱爸……”
“你爸。”
陳齊妙目光如刀，凜冽陰寒，陳晴朗不敢再頂嘴，隻好無奈的道：“好吧，我爸……”
“你爸重男輕女，你/媽媽生下你沒多久，他就把我送給別人了。”陳齊妙一邊說，還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掏出火機點燃了。
陳晴朗總算明白姐姐和自己的關係為何這樣冷淡了。
實話說，陳齊妙吸煙的樣子很酷，比任何人吸煙都要好看。但這個時候，陳晴朗的目光卻分外躲閃，不敢看她。
熟練的吐出一個煙圈之後，陳齊妙冷笑著說道：“你爸練過功夫，脾氣暴躁，經常和人打架，然後就被打死了。”
“那咱媽……”
“你/媽媽本來身體就不好，後來你們母子沒人管，所有重擔壓下來，然後你/媽媽也死了……就剩下你個混蛋，砸我手上了。”陳齊妙說到這裏，牙齒咬在一起，咯嘣咯嘣亂響。
陳晴朗一向是挺怕她的，這會兒卻沒了恐懼的情緒，隻是神情有些恍惚的呆呆坐在那裏，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陳齊妙則是慢慢翹起二郎腿，眼睛嚴肅的盯著陳晴朗，“陳晴朗，做人得有良心，知道不知道？萬一，我是說萬一你以後想起之前的事情了，你最好記住這句話，做人得有良心。冤有頭債有主，不要去傷害不相幹的人……”
後麵這句話說得有些莫名奇妙，陳晴朗一時之間有些理解不能。
“要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死了，知道麼？所以，以後不要給我添麻煩，我懶得管你。要是萬一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也最好記住，你的命是我救的，想要傷害什麼人之前，最好來征求一下我的意見。我可不想把你救了之後，然後再把你打進醫院去……”
陳晴朗歎了口氣，越來越莫名奇妙了啊，她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啊？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完全不夠用了。
“行了，話就說這麼多，我走了。”陳齊妙將煙頭摁滅在桌子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等到她走到門口的時候，陳晴朗才陡然叫道：“等等，我之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陳齊妙回頭：“嗯？”
“我以前打架是不是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