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高跟鞋,水磨白修身牛仔褲,樣式新穎但又趨向保守的白色T恤衫。
當陳晴朗的目光在短褲熱褲黑絲網襪大白腿之間晃蕩的時候,突然看到這種打扮,自然就一下被吸引了。
這個女人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長長的頭發挑染成玫瑰紅,燙出一些線條舒緩的波瀾,一雙眼睛狐媚近妖,瓊鼻下的紅唇飽滿粉嫩。
總而言之,五官非常的精致,皮膚也雪搓玉捏一般,白得有一種光潤的質感。
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分數絕對在九點五以上。
就算是和自己那位冷豔的親姐姐相比,也是不遑多讓。然而她那雙狐媚的眼睛,卻是世間罕有、無女能比。
這雙眼睛很大,卻並不如杏眼那樣趨於圓滿,反而微微有些狹長。一般狹長的眼睛都會顯得很小,偏偏她的又那麼大。而且眼睛裏,無時無刻不湧動著一泉油潤的潭水。雙眸一閉的時候,恍惚會有清水從眼縫中流出。
秋瞳剪水,大致就是如此了。
這樣一個女人,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有著勾人心魂的效果。
陳晴朗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這個女人去當殺手,沒有哪個男人能逃過她的手掌心。
他此時正在考慮著,要不要上去搭訕一下。因為在看到這個漂亮的女人時,陳晴朗心中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和這個美女在上輩子應該是夫妻來著吧?
當然,這種感覺不止他一個人有。
在接下來的十多分鍾裏,有十多個男人來跟她打招呼,但毫無例外的,全都被這個女人一個字就給打發了,要不是看她漂亮,陳晴朗估計她已經被揍了不知道多少頓了。
她拒絕人很幹脆,就一個字——滾。
陳晴朗覺得以自己的魅力,想要征服任何一個女人,都應該不是多大的問題。陳晴朗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在這個方麵,自己會有著如此堅定的信心。難道自己以前是個整日在酒吧晃蕩的風liu小郎君?
想不起來了……不過,應該不是吧?自己是那麼的正經,正經到已經從醫院出來半個月了,卻都沒接到過任何一個女人打來的電話。
真是失敗的人生啊。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現在的問題是,自己要不要去搭訕一下呢?如果搭訕之後隻得來一個“滾”字的話,那倒也不是多尷尬的事情。尷尬的是,萬一搭訕成功怎麼辦?
去開房?
但如果這個女人跟著他去開了房的話,這個開房錢……該誰付來著?
陳晴朗手裏隻有幾十塊錢了,而且這還是明天一天的飯錢,自己那個姐姐可是說了,如果半個月的時間找不到工作的話,就不再管自己了呢……真是,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姐姐嘛?
半個月來,這種腹誹已經很多了,但無論怎麼腹誹,那個自稱是他姐姐的女人,仍舊不會有一絲姐姐應該有的溫柔樣子。於是他幹脆的將這些鬱悶拋開,重新想起剛才那個問題。
如果讓這個女人付開房的錢的話,會不會有些無恥呢?自己是個男人哎,總不能睡了別人,還讓別人倒貼錢吧?
但是如果讓自己付的話……
忽然陳晴朗又發現,自己現在在這裏胡思亂想,很有一種還沒去買彩票就開始幻想萬一中了五百萬自己該怎麼花的感覺。
這太loser了,陳晴朗停止幻想,決定回家睡覺。明天可是還有一個很好的麵試機會呢,萬一錯過,不知要被那個冷血姐姐罵成什麼樣子。
於是,他將酒杯裏的酒水盡數倒進口中,準備抬腿離開這裏。
在這個時候,那個狐媚女人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轉過了身子。看樣子,她也是準備離開了。
燈光照耀下,她臉蛋酡紅,粉唇濕潤,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眼中的水波便漾入陳晴朗的眼簾。
好想把她給睡服啊……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陳晴朗臉色突然一變,猛的向著那個女人飛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