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又從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裏買了杯熱咖啡和一些麵包餅幹，張凡看到趙小蕊時，她正抱著雙膝坐在角落瑟瑟發抖。兩月份的天氣比較冷，尤其是在淩晨，趙小蕊一個弱女子呆著這個破舊的工廠裏，早已是凍得臉色發青，看到趙小蕊的時候，張凡又想起了自己六年前差點餓死的那個夜晚。
趙小蕊聽到動靜，連忙站了起來，發現是張凡後，才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方是個殺手，但和他在一起，總有一種安全感，要不是他，估計趙小蕊早就已經死了，雖然張凡一開始的目的也是為了殺她，但是她現在卻並不怎麼怕他，尤其是看到了張凡手上拿著的塑料袋和熱咖啡之後。
“別呆在這了，去車裏。”張凡把熱咖啡遞給了趙小蕊，然後提著塑料袋進了車，趙小蕊也緊緊跟了上去，外麵實在太冷了，她一刻也不想呆在外麵。
車裏開了暖氣，趙小蕊捧著熱咖啡喝了幾口，感覺舒服了很多。
“你為什麼不殺我，並且還要救我？”趙小蕊感覺身上的寒氣慢慢地被驅走，感激地看了一眼張凡，不料張凡看都沒看她一眼。趙小蕊為了緩解一下尷尬，才怯生生地開口問道。
張凡轉頭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趙小蕊，冷淡地說道：“沒有理由！”
車內又陷入了沉默，趙小蕊時不時的喝上一小口咖啡，坐在座椅上發呆。張凡瞟了一眼，斟酌了一下話語，問道：“你一名記者，工資也不高，為什麼還要資助那些孤兒？”
“因為我以前也是名孤兒。”
張凡轉頭看著趙小蕊，發現她的眼眶有些濕潤，張凡歎了口氣，透過擋風玻璃看著黎明前的黑夜，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為什麼要當殺手？”過了很久，趙小蕊輕聲問道。
張凡怔怔地注視著前方，這一次他沒有開口，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想別人知道原因。
“你先吃點東西，我需要休息兩個小時，這期間別吵我。”張凡閉上眼睛，手裏拿著裝有消音器的柯爾特M1911，淡淡地說道。
趙小蕊知道張凡不想說，所以很知趣的沒有再問，坐在車椅上，剛拆了一包餅幹，張凡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吃東西的時候別發出聲音。”
趙小蕊狠狠地瞪了一眼閉著眼睛的張凡，隨即輕手輕腳的取出餅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來。
車外下起了小雨，滴在擋風玻璃上，發出細小的“嘣嘣”聲，趙小蕊吃掉了半包餅幹，剩餘的都放在了中控台的上方離張凡較近的地方。
張凡醒過來的時候天剛亮，旁邊的趙小蕊睡了過去，眼角的睫毛似乎有些濕潤，張凡看到剩餘的半包餅幹，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