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人魚之肉如毒藥一般，被人族殘餘修士如毒物一般避之不及。”
“現在，你可知曉何為人魚？”
看著沉思的林凡，老者緩緩問道。
“幸，為人魚；不幸，亦為人魚。一切，皆為因果。”
老者的臉上緩緩露出一絲笑容。
“不錯，一切，皆為因果。你可曾知道，為何人魚的功效會被世人所知麼？”
不帶林凡回答，老者繼續說道：“在哪個時代，人魚沒有敵人，沒有任何種族去傷害她們，但一切都在一條心善的人魚用自己的血救了一個壽元將盡的元嬰修士之後便不同了。”
“天地間一切都有定數，一切都有因果。那位元嬰修士僥幸活下來之後，便一直雪藏自己，世人都以為這位修士已經歸墟了，但在三百年後，他的宗門即將滅亡的時候突然出世，退盡四方來犯。再次執掌宗門，於兩百年後歸墟。有心人算過，這位元嬰境修士共延壽五百載。”
“此後，所有壽元將盡的修士就瘋狂了，通過不懈的努力，終於查了出來，這延壽的秘訣直指人魚一族。再後來就發生了之前的一幕。”
聽完這番話，不知不覺林凡的拳頭緊握，林凡的心裏，很苦澀，也很沉重。
仿佛知道林凡心裏所想，老者淡笑著開口：“是不是覺得人魚族很冤，很不幸。雖然得到了天地的鍾愛卻輸給了人族的貪婪。”
林凡沒有開口，隻是緊握的拳頭更加的緊了幾分。
“人魚族有一分支，其稱為‘塞壬’。”老者的目光一閃淡淡開口：“海妖塞壬。”
“居於礁石之上，以海為家，以歌聲誘之，天賦其法則，無論修為高低，盡皆無法抵擋其聲，淪為海妖之食。”
“海域為人魚之家，人族不得入海。入海則為海妖之食。大海上的人魚是無敵的，人族需要開拓海域，就隻有靠著數量去堆，去殺，去拚命。人族的先賢為了人族的大道，為了人族的繁榮昌盛，以己為薪，甘願投入人族的發展之中。當時有一句話流傳至今。”
老者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起來，緩緩道：“一切，為了人族。”
“一切，為了人族。”林凡默默的念著這句話。緊握的拳頭也漸漸的舒展開來。
“人魚族，固然很不幸，人族固然很貪婪。但是必須要有取舍，為了生存，古人學會了使用火，製作陷阱；對抗妖獸，人族開始學會了吸收天地靈氣，他們稱自己為練氣士，最原始的修真者，這才有了與妖獸對抗的力量；為了傳承，人族學會了製作紙張，刻畫玉簡；為了對抗魔族，人族先賢創造了跟完美的功法，這才有了築基，金丹，乃至元嬰境界。”
“人族很貪婪，但一切都是為了生存，世界無比的廣泛，就如同一片黑暗的森林，需要有一個人去點亮這一片黑暗，為人族找到一條出路。”
“一切，都是為了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