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愛玲因為那邊丟錢的事情也氣惱了好幾天,她知道,本來自方玉鋒一家搬過來之後表麵上都是和和氣氣的,但實際上兩家誰不清楚明白對方打的是什麼算盤,隻是礙於情麵不明說而已,一個外鄉人來到別人的地盤上做生意掙錢,本來就引起有些人的不滿了,沒想到竟然還做得這麼好,這還不得讓別人都得紅眼病啊。薛愛玲是氣不過,現在就是長了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畢竟自家的那口子那晚上恰巧是去了方玉鋒家裏,人家媳婦說像是有人知道錢放到哪裏似得,這不等於說明錢是熟人拿走的嗎,薛愛玲真的是氣的牙癢癢,自家的地方快要讓別人給搶了去了,這哪裏是薛愛玲的風格啊,她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得意的陰笑。
冬天著實是來到了,一到晚上直想鑽進被窩裏不出來,又加上下了場大雪,打更的人也就應付了事,輪到誰打更,賴在床上不起來,起來了也是吆喝兩聲又鑽進被窩裏睡覺去了,有時就索性不去了。
這天晚上,也是非常平常的一天,隻是下了場雪格外的冷。半夜時分,方玉鋒聽到院子裏有動靜,急忙起身來到窗前,果然見院子裏有幾個人正在抬東西,方玉鋒披了件衣服大喊一聲“抓賊啊”,慌忙就開門進院子,在門邊拿了個鐵鍁追了去,可以看見有五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狗毒死了,又把側院的壓麵機拆掉抬走了,方玉鋒邊喊邊追,“快來人啊,快來抓小偷啊……”
那幾個小偷分工特別到位,三個人已經把壓麵機抬到了拖拉機上,兩個人手裏拿了東西向方玉鋒撲去,沒一會兒功夫就把方玉鋒打倒在地上,各自踹了幾腳爬上車子開走了。方玉鋒追了一陣沒追到,這時,旁院的王樹銘等人起來了,到院子裏見方玉鋒從遠處抱著膀子回來了,嘴裏罵道:“****的小偷,不得好死……”
王樹銘趕緊拉方玉鋒回屋說:“快穿上衣服,別感冒了,待會去檢查一下都丟了什麼。”
方玉鋒穿上衣服,到院子裏檢查一番,發現丟失了一輛自行車、壓麵機,還有一條狗。“這樣吧,把我家的車子騎過來去追一追”,王樹銘說。
方玉鋒泄了口氣,說:“算了吧,追不上了,他們五個人呢呢,開著車走的,就是追上了也拿不過來了,他們像是有預謀似得,好像把我家的情況了解的清清楚楚的,根本就不怕我,剛才那兩個人還把我摁倒打了一頓。”
王樹銘想了想說:“現在地上有薄薄的雪,要不這樣,等天亮了咱們順著車印子找一找,看往哪個地方跑了。”
“那咋也沒聽到開車的聲音,更沒有聽到狗叫,奇了怪了,你說這些小偷咋就摸得這麼清楚呢”,王樹銘的老婆講。
方玉鋒隻是歎氣,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第二天一早,騎了王樹銘的自行車沿著車印子追了一通,沒走幾公裏那邊路上的雪被掃了,根本就沒有車印子了,唯一的線索也丟失了,隻得氣衝衝的回來了,躺在床上氣的蒙頭大睡。
上午,朱喜仙過來了,知道了這事大罵了一通,最後也隻得自認倒黴。有人提議到派出所報案去,方玉鋒聽後立馬就去了當地的派出所,派出所答應查,可過了一段時間也就石沉大海無人問津了。
朱喜仙點了點東西,發現少的還不止那些,去年沒賣完的兩箱子農藥也沒有了,朱喜仙是又氣又著急,也不知道該咋辦,隻是心裏詛咒那些該死的小偷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這事沒半上午,傳的方圓十幾裏都知道了,這可算是大事了,一般到了冬天鬧小偷也是常有的事情,不過那丟的也隻是一些小東西,最多的是聽說誰家的羊啊、牛啊被偷走了,還沒聽說連人家的壓麵機這做生意的老本給偷走了呢,看樣子這小偷可真是太猖狂了,像是真的有預謀有組織似得,更像是事先就把這裏的一切查的清清楚楚了如指掌一樣,不然,兩箱子農藥放在那麼隱蔽的地方都被翻走拿去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這就有些說不清楚了。
薛愛玲正在給王佳佳做棉襖,臨院的婦女找到她家裏要鞋樣,準備給孩子做鞋,幾個人就在她家裏做鞋子的做鞋子,縫衣服的縫衣服,嘴裏難免會聊一些街頭巷尾的新鮮事情。“聽說你那親戚家的壓麵機給小偷偷了”,一名婦女邊拉鞋邊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