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深山裏,一間簡單的木屋外,一個清秀的少年正在拿著砍刀不停的砍著手中的藥材。
少年雖然年輕,但砍藥的手法十分老練,粗大的木材正入機械操縱般成薄片,正在他聚精會神的時候,一個走路東倒西歪,手持著這一瓶茅台酒的老頭子吊兒郎當的走到少年身後,抬起他那烏漆墨黑的特色腳踹在少年身上,瞄都不瞄少年一眼說了句:“跟我進屋,德一”就走了。
德一臉色突然變了變,很無奈的拍了拍腦袋,心想:“得!衣服又白洗了。”
沒多想就跟進去了。
這個遭老頭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那左手拿著鐵杆煙,右手搖著小酒瓶的樣子,拽的跟黑社會大哥似的。德一很糾結的看著糟老頭問道:“有事麼?下次能不踢我的衣服,行?”
老頭眼睛眯了眯,雖然皺紋讓眼睛隻剩下一條縫,但依然看得出那眼神十分鄙視,也很彪悍的說了句:“奶奶勒個孫子,當年要要不是我從瓦楞村村口旁的那條河邊撿到你,你現在還不知在哪投胎呐!我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你,額不對是帶大你,你不能體諒我,要是老頭子我你早就死了.”
德一連忙擺了個投降的手勢,打斷了糟老頭那背的比劇本還熟的台詞,心平氣和的問道:“到底什麼事!我還要很多活沒幹呢!”
一直吊兒郎當的遭老頭神情突然一變,嚴肅的氣氛迅速彌漫了整個房間,不多久他歎了歎氣,樣子三分傷心七分無奈的看著德一。
“前幾天跟一個變態打了架,本來我這條老命還可以活幾百年上下,但那個變態的家夥把我打成重傷了,這傷讓我沒多少日子了,雖然我也把他打斷了他一隻手,但你還是要為我報仇啊!不然走都走不安心”
這時到德一詫異了,他認識這騙子十六年了,每天都被虐的半死,要學的東西一大堆,特麼的,還讓老子去殺人,現在殺人都殺的沒感覺了,他也不是每想過反抗,但自他修煉以來,不管怎麼努力,怎麼突破,都打不過糟老頭,鼻青臉腫是常事,那骨傷錯位也不少,這貨今天被打傷了,他能信嗎?就算信他也打不過啊!
於是很無語的說:“你特麼的都打不過,我打毛啊!吖吖的!滾蛋,你死了我安心。
“咕嚕咕嚕。”
老頭喝了口酒哈哈大笑著,陰翳的看著德一,那眼神能把人看毛。
“小樣兒!張出息啦?老子養了你這白眼狼了,這仇你還報定了!”
看著把事情一錘定音的糟老頭,德一很苦逼的點了點頭,無精打采的說了句:“好吧!雖然死定了,但為你死,也算報答你的養育之恩了。”
那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讓糟老頭又樂了,手中鐵杆煙筒一甩,飛向德一,麵對突然襲擊,徳一反應十分迅速,空翻向後抬手一波,鐵杆煙筒一個回旋回到糟老頭手上。
“你也不要這副叼樣!又不是讓你現在報,給你十年時間吧!你有點小天賦,修煉八年就突破初開境、固基境了,現在十六差點要達到練氣境了,很不錯的天賦了,有機會的,年輕人努力吧!反正我該教你的東西都教了,你去外麵的世界溜達一下吧!對你的修行有幫助。”
無精打采的徳一擺了擺手,垂頭喪氣的說道:“外麵的世界太吵了,我才不想出去!這裏挺好!”
糟老頭又忽悠道:“外麵世界還有很多精彩是你想不到的!你以前去的地方都不好玩,滾吧!明天下山,老子我托了好大的關係幫你報了所高校,你學了那麼多東西,也該去考幾個證了,隨便賺個幾百萬回來花下!”
聽到這些話,德一當場就呆了,天啊!這算什麼事,殺了我吧!
沒等他抱怨。
“砰!”他又被一腳給踢了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德一收拾好行李,拿著糟老頭給的四張紙,一張皺巴巴的車票、皺巴巴紙的地址和和還能目視的錄取通知書出發了,第四張紙上隻有兩個字,“帝空”也就是他要複仇的人。
“咕嚕咕嚕”糟老頭喝著小酒,看著下山的背影,他賤賤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