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觀此女容貌,卻能讓人為之神魂顛倒。妖而不媚,一舉一動中都透著一份別樣的風情。

此時,她正隨性的斜靠在貴妃榻上。發髻鬆散,未簪任何發飾。

十分沒有規矩的坐像。卻讓人對這樣的美人生出半點責怪之意!

靈妃輕眯著眼,似睡似醒,沒有半點正型。

“靈筠。何事?”

笙如黃鶯,軟三分。都說,美人難得,人美聲甜的美人更是難得。這靈側妃便是這樣一個萬裏挑一的美人。

也難怪龍主這般喜歡寵愛於她!

“回娘娘的話,敖舍已經回來了。”

聞言,靈妃理了理衣衫正坐起來。眼中冷芒幽幽。

“哦?說說”

甜軟的聲音不覺冷了三分。

“敖舍似乎和他的那位龍妃似乎並未像傳聞中那般不和睦。”

靈妃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似乎有些漫不經心。

“你知道本宮想知道並不是這些。再者,做樣子的事兒,隻要有心就能成”

“是!娘娘教訓的是。奴才還打聽到,敖舍此番不僅帶了龍妃前來,還帶來了一個神秘女子一起來到四海神殿。”

“神秘女子?有意思,可打聽清楚了?”

柏筠有些為難的沉默了。

“如何?”

倒是稀罕,這四海中的事兒還有柏筠查不到的。

“那女子十分神秘,不僅帶著麵紗,不知來曆不知身份,敖舍卻是讓扇兒護在她的身邊!”

柏筠話語剛落,迎麵就被砸了一盞茶杯。柏筠不敢躲,硬生生的抗住。

以肉擋物,無疑是以卵擊石。潔白的額頭上頓時一片血肉模糊。

可柏筠不敢擦,匍匐在地上動紋絲不動!她們鮫人一族生而卑賤,終其一生都要服侍龍族。她不能也不敢,稍有不慎,禍及族人!

此時此刻,靈妃早已了那雲淡風輕的模樣。怒火讓她的容顏染上了猙獰扭曲!

靈妃猛的站了起來,全身上下都因為極致的怒氣而顯得有些顫抖。

“海醫說,本宮這一生隻會有一個子嗣。”

她的身體寒氣頗重,子嗣艱難。所以,在自從有了須臾後,便百般珍重千般寵愛,恨不得將世間好東西都捧到他的跟前!

可是.....可是,這樣珍貴的孩子卻死於非命!!讓她意難平!

她才不相信僅僅一個妖族小輩能傷的了她的須臾!

柏筠此時額頭冷汗如簾,混著傷口血水,刺痛難忍。卻一聲也未吭!

漸漸的,靈妃從癲狂中清醒。又恢複到那個絕世無雙的美人。抬手輕撫過鬢角。

“柏筠。你知道須臾是本宮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最後一個。是是本宮的心頭肉,如今心頭肉被挖,錐心刺骨,血肉淋淋。”

靈妃此時神色溫柔,卻更讓人毛骨悚然。

“柏筠明白!奴才一定查的清清楚楚!”

“不!”

靈妃轉身坐到榻上。

“娘娘?”

“寧錯殺,不放過,你可明白?”

“娘娘的意思是將那神秘女子除掉?可是,可是敖舍對那名女子保護的極為周全。”

“既如此,本宮更要除掉那丫頭了。”

“奴才不明白”

靈妃輕笑淡淡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柏筠。

“你糊塗。千百年來,你可曾見過敖舍那廝對誰親近過?”

除了他那禍水娘外

“奴才倒是從未見過。”

“須臾死後,本宮多方查探,哪怕有半點蛛絲馬跡都不曾放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即便龍主刻意隱瞞又怎麼樣?當日不周山上除了敖舍那孽種,還有一名自容絕色的女子在旁,須臾就是為了那名女子和敖舍起了衝突,最終,最終魂斷不周山!!”

一想到自己可憐的孩子死的那樣淒慘,連半點殘魂都未曾留下。她就恨!好恨啊!

“所以娘娘的意思是,那名神秘的女子就是當日不周山害死殿下的另一人?”

“哼!是不是都無所謂,敖舍既然對此女珍重,那麼本宮就要毀掉,這麼能讓那個孽種順心如意?本宮還身處煉獄啊!”

“娘娘說的是!”

“做的幹淨些,莫要讓人看出來了。本宮的飛靈殿容不下無用之人!”

柏筠聞言心下一怵,忙磕頭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