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紅姑問這話,立雪神情一暗。
“殺人死罪。”
紅姑立馬一副,你他媽的是在開玩笑吧?沈大人這樣的人居然會殺人?!
這比小美人變男人更驚悚……(話說白卿是男人是什麼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比喻?)
“是不是很不可相信?但確實是事實。”
立雪一臉苦笑。
“恩師因為女兒亡故,心灰意冷。辭官歸隱,才讓周冶鑽了空子。可就在不久前,我卻得到可靠消息,他殺了首富石紈。”
那石紈自己見過,好色惡心。且和周冶狼狽為奸。不曾想,這才幾天,他就被手無縛雞之力的恩師給手刃了?!
“石紈?我聽說過,為富不仁。是周冶的鷹犬。沈大人這麼一出,傷了周冶老賊的元氣。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對了,你是皇帝,怎麼自己恩師被抓還是打聽出來的?”
“周冶要恩師死,自然不會節外生枝。即便恩師殺了人,但那人是石紈!怎比得上恩師的命?若是聲張出去,不但殺不了恩師,還會讓恩師的名望更高!”
紅姑點了點。
“沒錯。典型的為民除害啊!”
“所以,在事情的最初幾天。恩師並沒有被抓。而朕自從恩師辭官,就一直派人暗中守護。
有風吹草動即可彙報。就在三天前,恩師被秘密抓走。關入刑部。對外,是辭官歸隱。周冶善後很幹淨。抓恩師的人,是駕著馬車帶走恩師的,根本看不出是送往刑部。”
立雪說完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秦至。
“秦至。你倒是說句話啊?救還是不救?”
紅姑是個急性子。忍不住問。
秦至依舊冷血一張臉。血色都沒有了,更看不到一絲神色……簡直不能太無趣。
凍傷啊,凍傷……
“救他於我們沒有好處。他已經辭官。”
秦至剖析的很冷靜很理智,很……不近人情。
果然,立雪就受不了了。
“不是每個人都要利用的!恩師待我如父如母。就算他辭官歸隱,也不該是如此淒慘的結局。”
恩師已經夠不幸了。早年喪偶,中年喪女。如今因為啥,了一個敗類就要為其賠命,真真是不值!
再說,人是不是恩師殺的還兩說。
“秦至,人不一定是沈大人殺的。”
就算殺一百個石紈,也不足以讓沈大人賠命。當然這話她沒說。
畢竟月楚再怎麼說也講究刑律。比不得她們綠林。可以執行私刑。
秦至的眼神始終波瀾不驚,含著冰渣渣。隻是右手修長好看的食指無節奏無規律的敲打著桌麵,一下一下的。
“禦刑司明日就要立足月楚。”
秦之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誒?那沈大人……”
“沈嘉……姑且放著。”
立雪聞言,原本沉入穀底的心瞬間又有了希望。他沒有直接否定,那就是沒有說死。這件事還有轉機。
再說,若恩師這件事他不想插手,自己該真沒有辦法……
“好吧。如今,我們要把禦刑司的名頭和位置打響和擺正。”
紅姑附和。
畢竟,就算再想救沈大人,也要有足以撼動刑部的力量。
“今晚……”
秦至話還沒有說完。
“今晚,我一定搞定那幫大臣!”
秦至點點頭。又看向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