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你是不是有話說?”

“疼?”

“疼?哪裏疼?你怎麼會疼的?不應該啊,明明就把你藏的很好啊,應該沒有能傷害到你。”

秦至也不說話。隻是拉起白卿的手蓋在他的額頭上,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包?”白卿看不見他頭上的青紫。卻能感覺到他頭上鼓出來的大包!

“從床下出來時弄的。”

“……”原來是磕的。現在是要怎麼樣?這是為了保護他才藏在床下的啊。

“疼”

明明自己看不見,白卿就是能感覺到他話裏的委屈。

委屈是什麼鬼?怎麼覺得是自己欺負了他一樣?

心中默默歎了一口氣。

“你低下來點,我給你呼呼。我小時候摔疼了的時候,阿爹就是這樣給我呼呼的。”

秦至滿意的低下頭。靠近白卿。

帶著輕甜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尖,如今近距離的接觸,是他前世今生都求之不得的。眷戀不已。

竟生出時間就此停留,讓他們此刻永恒荒唐之感。

不能怪他貪心,怪隻怪這一刻太難得。讓他不得不貪心的想要留住。

這邊秦至與白卿溫情脈脈。另一邊的榕鏡氣氛就有些古怪了。

榕鏡是高仿天界的存在。隻不過住在這裏的,都是精怪和一些沒有自保能力的散妖散魔。

此時,一陣悠揚舒緩,卻又帶著點點感傷的琴聲徐徐道來……

與此極為不協調的是,本該是鳥語花香,精怪圍繞的地方,愣是酒氣衝天,

方圓十裏連一隻走獸都沒有,更別提精怪了。

佘祭心手啪的頓住琴弦。按了按有些抽痛的眉心。他的身邊,依舊站著木頭樁子一般筆直的墨玉。

“你的意思是,月楚的棋都毀了。”他的語氣有些沉。但麵色卻依舊雲淡風輕。

“是。”墨玉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命定的人可還在?”

“在”

“在就好。本來月楚的這盤棋都已經毀的差不多了,也不在乎多毀一個。

若不是當初月楚長公主叛亂,差點斷了裴氏一族的香火。本君也不至於答應做出一個半人半妖的怪物來製衡,如今那蠢物心願已了,也該安心了。本就是偷來的歲月,長久不了。”

佘祭心不甚在意。

畢竟現在的月楚,小皇帝雖沒了約束,得以重新回到權利的中心,但這麼多年的亂政。國本早已動搖。要想回到從前盛世,還需要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