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瓶知道,那個徐氏就在這殿中。隻是沒有出聲。此時,身後的殿門猛的被關起。

殿內隻有幾顆夜明珠照明,朦朧不清,不過這對於眼盲的白卿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兩人就這般僵持著。誰也沒有出聲。最後,隻以一聲玻璃被捏碎的聲音結束沉默。

“許久不見了。錦琅繯。”諷刺的意味十分強烈。

“不知是哪位故人。”白卿的心在狂跳。果然,她就是折磨父親的那個人。

回答她的是帷幔被掀起的聲音。以及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你似乎並不驚訝。”

“我父親一生高潔,何以要落得那般淒慘的結局!”白卿的心此番是憤怒的。

“為什麼?子債父償啊。”徐氏說的很輕鬆。

“你到底是什麼人?”

“對了,你看不到。倒是可惜這一幅花容月貌。”徐氏修長的食指在她臉上上下滑動,冰涼的感覺讓人後背發麻。

白瓶扭頭躲過。

“你到底想怎麼樣?”

“真是讓人嫉妒。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容顏竟還是一如往昔。也是,若不是這一張臉,他又怎麼會折在你手裏?”

她的話剛剛說完,白卿便被一道寒氣化作的鎖鏈緊緊纏住。動彈不得。

“我想做什麼?當然是想要你死啊!自從知道你還活著,這個心願一直就是我活下去的動力。”

徐氏手中握著冰刃,緩緩蹲下身。

“不過,就算你死,我也要折磨你的靈魂,讓她用不超生。生生世世受製於我。”

“你恨我,”

“恨。”

“因為裴臻”白瓶可以肯定,猛和自己結下這麼大仇的,出了和裴臻有關係人,不做它想,經曆這麼多,什麼離奇的事都經曆過。

他的追隨者,必定也是恨自己去骨的。

“閉嘴!!你沒有資格提他!若不你,若不是你他也不會那般淒慘的死去!”

徐氏的神色有些瘋魔。手上冰刃狠狠刺入白卿的左肩。冰刃融入傷口流血不止,疼痛異常。

“你是榮安還是雲欒?”

自己都能幾十年容顏不老,重生不死。這些故人能活到現在,也沒什麼好奇怪。

蘇暖死在自己手上。不會是她。

“榮安?那個妄圖想要顛覆月楚的老東西?哼,這月楚怎是她能染指的?”

徐氏不削道

“你是雲欒。”竟是她,那個和前世自己一樣愛裴臻如生命般的女人。

“是又如何?雲欒已經是過去式,我如今是月楚的太後,一個隨時隨地都能要你性命的人。”

白卿沉默了。若是換做另外一個人要殺自己,她都有求生的想法。唯獨涉及到裴臻。

她沒有辦法,也不想求生。裴臻確實是死在她得手中。

“有什麼事衝我來就好。阿爹無辜。”

“不用在這給本宮裝父母情深,你若真的在乎你父親,就應該在王爺死後自盡謝罪。而不是逃得無影無蹤。讓你父親留下受罪!”

白卿聞言內心被颶風掃過。她沒有留下承擔罪責,是她間接害死了阿爹!!

徐氏站起身。

“進來吧。”對著門口喚了一聲。立刻兩名宮侍便進來了。

“賞給你們了。怎麼開心怎麼來。”她的這些個宮侍,大多被她折磨的都有些心理扭曲。

平日裏她高興的時候也會賞些女人供他們發泄消遣。殺這個女人太簡單,她要的是死之前絕望的痛苦!

兩名宮侍齊刷刷的老向地上上的白卿,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鮮血染滿了她的白衣,猶如白梅泣血,美的淒迷絕望。

是個男人見次都想一親芳澤……

徐氏冷笑著收回鏈子。兩宮侍立刻上前製住白卿。

‘你不是恨我嗎?那就殺了我啊。’白卿曆經生生死死,卻從未被人侮辱折磨。

如今,這般處鏡讓她頓時心神俱損。

徐氏轉過身不看地上的白卿。

“哀家累了。進去休息下。差不多了就扔出宮去。”

“尊太後旨!”

徐氏重回帷幔之後。便沒了聲響。

宮侍中的一個早就按耐不住。這樣的美人可是很難得的,一定要好好享受。

一把抓起白卿的衣領,用手沾了她肩頭的血放在嘴裏品了品。

“果然,美人的血都是甜的,不知道肉的味道怎麼樣?”他最喜歡的就是咬人,尤其是美人。

殘叫之聲讓他尤為興奮。一口咬在白卿的手上,鮮血淋淋。

白卿忍疼,白著一張臉不聲不響。她知道,自己不能尖叫痛呼,那樣隻能引起更重的虐待。

“嗯?說是個瞎的,沒說是啞巴吧!真是無趣。”

“走開點換我。”另一個宮侍也有些迫不及待。自己再不上,美人就要被玩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