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門抄斬?”家丁們聽見,都大聲地嚷嚷了起來。
這個道士,話也太嚇人了。
有機靈的家丁已經奔回去,向何潘仁稟告此事。
何潘仁本來是想要讓家丁趕走吵鬧之人,沒想到家丁出去之後,更為吵鬧了,依稀還能聽見什麼抄斬,這讓何潘仁很是不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正想好詢問,一名家丁匆匆進來了。
“老爺,門外有一個道士,他府上會被滿門抄斬!”家丁口不擇言,道。
何潘仁豎起了眉毛,一巴掌打在家丁的臉上,喝道:“你在胡些什麼!”
家丁捂著臉,道:“老、老爺,是那道士的,我這就趕走他!”
何潘仁腦子一轉,道:“罷了,帶他進來!”
“喏!”家丁回答著,匆匆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楊複生、張剛剛在家丁的帶領下,進入了何府。院子裏,何潘仁負手踱步,這個道士他有血光之災,倒也有些道理,隻是,這個道士是什麼來頭?何潘仁想要弄清楚。
家丁把人帶來之後,何潘仁不著急話,而是抬起頭,淡綠色的眼珠看著兩人,隻見這兩人沒有絲毫的懼意,而是打量著屋子。
“你是哪裏來的道士?”何潘仁問道。
“貧道乃龍虎山的道士。”楊複生回答。
“可是聽先生話,不像江南人士。”何潘仁不動聲色。
“嗬嗬,施主果然厲害,貧道是河南郡人士,自幼在龍虎山學道。”楊複生回答。
何潘仁打量著楊複生的算命幡,上麵“麻衣神相”四個字很是特別。何潘仁雖然有著胡人的血統,但漢化很深,不曾聽聞什麼麻衣神相,因此多看了幾眼,然後道:“先生,這麻衣神相如何?我卻不曾聽過。”
楊複生笑了起來,道:“這是先師所授,因此許多人不知。”心中卻在暗想,按照曆史,麻衣神相乃是北宋年間的,如今是隋末,何潘仁又怎會知曉?不過,也隻能如此,不然楊複生不通八卦奇門,很容易被拆穿。
何潘仁也不多糾纏,道:“如此,先生為我看一看!”
楊複生施禮,然後緩步上前,打量著何潘仁那張長滿了胡須的臉,仔細看了好一會,楊複生歎息了一聲。
何潘仁心中一動,忙道:“先生看出了什麼,不妨直言。”
楊複生伸出手指頭,故作高深地掐算了一番,道:“哎呀,這可糟糕了。”
何潘仁看著楊複生,道:“先生,如何?”
楊複生收回手,慢慢踱步,忽然停下,道:“施主最近是否有難以決策之事?此事關係著一家安危,因此讓你難以決策。”
何潘仁不動聲色,道:“先生繼續。”
“施主,目前雖有困難,卻並非死地,貧道觀施主乃是好麵相,日後定能位極人臣!”楊複生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
何潘仁笑了起來,道:“先生莫非不知我的身份?”
“施主是什麼身份?”楊複生反問,由於他是在後院,並沒有從大門進來,因此沒有看見大門的牌匾,所以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