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甑生稟告了大營裏的基本情況,送來的酒食裏都下了藥,唐弼部下大多被迷暈了,高甑生已經令人把這些人用繩子捆起來,兵器也都收了起來。
楊複生點點頭,計劃細節雖然有所變動,但目前來看,不影響大局,楊複生立刻令高甑生接管整座大營,而他則立刻寫了一封書信,又將唐弼的頭顱放入木匣中,派人送到雍縣。
雍縣,由於賊首唐弼沒有停止攻城,雍縣的民心穩定了一些,竇氏父子甚至打開了城門,派出一些士兵四處探查消息,一些百姓也得到許可,出城砍伐樹木,不然城中就要拆毀房屋才有柴薪了。
楊縣令出城已經有幾日,竇氏父子就商量了幾日,在他們看來,楊縣令有些不對勁,但隻要有防備,雍縣就沒有大問題,之所以答應楊縣令,竇氏父子也是想要將計就計,抓住唐弼,順利解決掉這股盤踞在汧源的山賊罷了。
斥候出城帶回來了一些消息,但也隻是賊兵在治理瘟疫,至於其他,則打聽不到更為詳細的內容。
“爹,賊軍不攻城,也不知在折騰什麼。”竇普行道。
竇璡抿著嘴,思考了好一會,道:“唐弼不攻城,正好給我備戰的時間。普行,其實讓爹最為疑惑的,還是這個楊縣令,他究竟如何與唐弼認識的?難不成他原本就是賊人?竇雄的失蹤會不會與他有關?”
竇普行道:“爹,他有衛尚書的書信,此外還有衛尚書的隨身玉佩,按理不會有假。隻是此事確實奇怪,不如等他再度進城的時候,把他抓起來拷問一番?”
“這個確實有必要。”竇璡頷首,為了雍縣的百姓,為了竇氏的生存,他必須要謹慎,因此答應著。
兩人話的時候,有人在門外,道:“竇太守、竇將軍,城外有人拿著書信求見。”
“是楊縣令派來的人?”竇普行問道。
“似乎是。”這人回答。
“把書信送進來!”竇普行道。
書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名士兵走了過來,手中拿著書信,遞給了竇普行。竇普行拆開了,看了看,確實是楊縣令的筆跡,這才繼續看下去。片刻,他驚喜地道:“爹,楊縣令在書信裏,已經解決了瘟疫的事情,而且,他已經斬殺了唐弼!”
“什麼?”竇璡一愣,站起身來,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從竇普行的手中搶過了書信,仔細地看著,片刻之後,道:“斬殺了唐弼?或許不可信。”
竇普行正要話,這士兵道:“竇太守、竇將軍,城外來人還帶來了一個木匣子,他要見了竇太守,才肯把木匣子交給太守!”
“此人在何處?”竇璡問道。
“還在城外,此人身份不明,因此卑職隻是得了書信,不敢放他入城!”士兵回答。
竇璡“嗯”了一聲,看向兒子竇普行,道:“普行,你立刻去接此人入城,切記要心!”
“爹放心!”竇普行著,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