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孝和也深以為然,當初他領兵到了河內郡,三軍不就是聽到了魏公李密大敗的消息,因此一哄而散了嗎?若不是楊複生蘇醒之後及時作出部署,恐怕當時眾人都要被山賊給殺了。
楊複生毫不停留,朝著校場快步跑去,這時候,那幾名士兵正鬧得歡騰,與花老伯等教官對峙著,花老伯等人雖然年紀大了,缺胳膊少腿,但沙場鏖戰多年,身上自然有一股氣勢,令鬧事的士兵還有畏懼。
對峙中,圈外有士兵喊了一聲,道:“楊縣令來了!”
登時,外圍的士兵都散開了,隻剩下圈內的鬧事士兵與花老伯等人對峙著。
楊複生放緩了腳步,身邊,柴孝和、張剛剛、鐵柱等人緊隨其後,瓦崗舊部都十分團結。高甑生在一旁看著,他心中有一股念頭,楊縣令身邊的人一定是他的舊友,不然這些人不會如此緊張。不過對於他來楊縣令對他有提拔之恩,他也有為楊縣令效力的意思,當下心中更是堅定了信心,楊縣令的身份,應當被他隱藏了,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高甑生想了想,也跟了上來。
楊複生目光炯炯,到了圈內,看著眾人,道:“住手,在校場鬧事,成何體統?”
花老伯等人後退了幾步,但依舊一臉警惕地看著對方。
“楊縣令,我有一事不明。”鬧事的士兵道。
楊複生冷笑了一聲,道:“好,你且看。”
侯君集在身後,輕輕拉了楊複生一下,在楊複生後背寫了一個字:李。楊複生頷首,表示知道了,心中卻在詫異,這個人,以前是李仲文的部下?
“我等參軍,無非是圖個殺賊,博一個封妻蔭子,可是進入軍營十幾日,為何都是訓練,不見殺敵?”這人道。
“你叫什麼名字?”楊複生問道。
“此事與我什麼名字有何關係?”這人不願回答。
楊複生笑了起來,道:“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隻有多訓練,才有一個好的身體,各部也能在打仗的時候配合不至於出現紕漏,這個回答你可滿意?”
“不滿意,我認為隻有多打仗,士兵們才能積累更多的經驗。”這人搖搖頭,否定了。
“還沒有學會走,就開始想跑?這些新兵,對軍令都還不熟悉,就能上陣殺敵?百戰精兵,固然是打仗出來的,可是沒有平時的訓練,沒有鍛煉出來一個強壯的身體,沒有熟悉軍中規矩,就能直接上戰場,打敗敵人?那真是癡心做夢!李漢生,你還想什麼?”楊複生直接叫破了這人的名字。
這人正是李漢生,是李仲文的遠房親戚,他自認為與楊複生沒有見過,想不到卻被楊複生揭破了身邊,當即老臉微微一紅,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道:“每日都是這麼訓練,我不幹了,我要退伍!”
李漢生的聲音很大,一邊著,一邊掃視著四周,他知道有好幾人都在抱怨著訓練太苦,這個時候,他需要朋友來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