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位就是費棧,費大帥吧,還有這兩位是金帥、毛帥派來的代表吧!三位對衛不熟,故而有此誤會,卻也是正常的!沒錯,衛之父,錢唐侯,當朝太尉,今歲二月在西京已然故去,衛之二兄豫章太守朱皓,在豫章被奸賊笮融所害,而衛之大兄交州刺史朱符,亦在交州被賊人陰害!故衛唯以白身從揚州劉牧州處借得兵卒,方才打下了如今的基業!”
朱衛麵上依舊笑嘻嘻的說著,隻是他口中卻又點出了朱儁的官職,朱皓的官職,朱符的官職,這一個個可都是一方的大員。
雖然他們都已經死了,可他們都能成為一方大員,朱衛的身份將會是簡單的麽?
同時朱衛也點明自己是以普通的身份,從無至有的打下如今的基業,也說明了朱衛自身的能力不簡單,那之前做出的許諾自然也不會是空口白牙的忽悠。
“不過,諸位可能不知,此前衛從豫章而投丹陽劉牧州的路上,確是得了天授之命,如此方能有天命之將龐偃來投,助衛在劉牧州處借了兩曲之兵,奪下了曆陽關城,戰敗那孫策,奪了孫氏寶物古錠刀,此後又得天所運,在曆陽一把火燒退了孫策!此事祖郎已然知曉,故而此次衛去丹陽而途徑涇縣,便隨祖郎來看看諸位英雄豪傑,或可邀諸位同為天下做一番大事,卻不想倒是讓爾等誤會了!”
朱衛說到這裏的時候,神色上故意露出了幾分傲然姿態,就像他其實並不在意這些山越頭領,隻是祖郎的緣故,才會到涇縣來給這些山越一個機會。
“哈哈哈,天授之命?誰人能信!某家還說,某家也有天授之命,便是天命讓某家可以在這山中逍遙自在!”
那費棧聽了朱衛的話語,仿佛是抓到了話柄般,又在口中嘲笑著,不過他這話語也確實讓其他人看著朱衛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隻有祖郎心中有底,卻隻是冷冷的道,“費棧,汝莫要亂言,某家主公之事,又豈是汝能知曉的!今日也是因為祖郎緣故,主公才會對諸位弟兄展露心懷,坦言相告,若是換了旁人,如何會說出這種隱秘之事來!”
“哦,如此說來,倒還是棧的不是了!宗帥,如今某家還是認汝為宗帥,那便聽某家一言,宗帥既然投了這位朱公子,那自去便是了,就不要再來擾亂了吾等弟兄在山中的逍遙生活!某家倒是聽說宗帥此番回來,可是帶來了兩萬部眾,全副武裝啊,莫非宗帥是要為官府,剿滅了吾等弟兄不成?”
這費棧言語上算是賣了祖郎一個麵子,可他的話語卻說得很不客氣,就仿佛認定祖郎這次回來就是不懷好意了。
當然費棧這話語,也是為了鼓動那大小山寨的山越統領,將祖郎推到了官方狗腿子的身份。
看來這個費棧倒也不全是武夫的腦袋,身為涇縣山越中的老二地位,他也懂得如何鼓弄人心來給自己壯聲勢。
不過祖郎這次帶兵回來,確實也讓山中大小山寨的山越頭領心中不安,費棧隻是把話語挑明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