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羽陌渾身一顫，猛然驚醒了過來。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轉頭笑道：“沒事，我想讓晚歌帶我一起去歐洲區，可……他已經走了。”
老酒鬼點了點頭，順手拿起了那張合影，拭了拭鏡框的表麵，說道：“事務所走到現在，我想莫晚歌一定是後悔的。”
“後悔的？”羽陌看了一眼老酒鬼，訝異道：“怎麼會，他師父的事情不是越來越明朗了麼？”
老酒鬼拿著合影，緩緩踱到窗口，迎著明亮的月光，細細地看著照片上的人：“可是這合影上的人，卻也是越來越少了。”
羽陌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腦中猛然現出一道道熟悉的身影。有玉雪，有項明，也有……寧語……
“所以，他不帶你去，也是情理之中。”老酒鬼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活潑的女孩：“如果這上麵的人再離去一名，恐怕他很難承受的了。天升的事情，也是如此，他寧可讓你們都恨他，退出事務所，也不希望再有人平白殞命。”
“可事實上，我們就算不在這個事務所，也會在別的地方戰鬥，甚至那裏會更加危險。”羽陌低頭道：“身為先驅者，我們又怎麼能逃得出戰鬥的宿命？”
“他知道，雖然知道，但卻沒辦法接受同伴死亡帶來的悲傷。”老酒鬼笑了笑，仿佛在緬懷已經失去的東西：“不過這種悲傷，才是淨化者奮力戰鬥的根本。因為每個人都有想要保護的人，不是麼？”
……
翌日，旭日高照，北風呼嘯。莫晚歌三人自歐洲區傳輸點走出，默契地伸了個懶腰。
“風這麼大，有點冷啊……”雨晴雙手環抱著雙臂，瑟瑟發抖。
莫晚歌脫下風衣，剛要遞給雨晴，就看到芷蘭在一旁也是凍得嘴唇直哆嗦。當下便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從背囊中取出一件外套，一人一件遞了過去。
“穿上吧，一群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女人……”
兩人投給莫晚歌一個“真乖”的眼神，迅速披上了衣服，三人徑直向著路旁的一家旅店走去。
這旅店的裝修看起來並不是很豪華，卻很是眼熟。莫晚歌絞盡腦汁，終於在記憶中挖掘出了緣由——這和他上回同羽陌憐影尋找胡嶽時住的旅店，裝修基本一樣，多半是連鎖店。
“呀，還真是巧啊。又見麵了，莫晚歌。”身後，一道熟悉的美式英語聲音突然響起。莫晚歌揉了揉腦袋，他已經猜出出聲的人究竟是誰了。
DEVIL MAY CRY——惡魔獵人，艾爾文*格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