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嵩山派的人堂堂正正,難道還會誆騙你們不成?”陸柏憤怒大叫。
定逸嗤笑一聲,斜眼一掃,道:“嵩山派堂堂正正?老尼姑可還真的沒看出來。”
陸柏怒不可揭,一把抽出鐵劍,指著定逸,道:“定逸,你什麼意思?”
定逸大袖一擺,往前上了一步,直麵著劍尖,道:“老尼姑實話實說罷了,怎的說到你的痛處了?忍不住要殺人泄憤了?”
陸柏肩膀一動,就要動手,卻被丁勉阻止,盯著嶽不群,道:“我等隻想為我費師弟報仇,無意與各位結怨,也請各位秉承公道。”
劉正風麵沉似水,不發一言。天門忽的說道:“華山派嶽賢侄的確不在府上,兩位指認嶽賢侄殺了費師弟,我等不明就裏,無法斷定,隻好請兩位稍等,待嶽賢侄露麵,自可與二位對質一番。”
丁勉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陸柏卻斜睨著嶽不群,惡狠狠說道:“隻怕有些偽君子敢做不敢當,早已讓殺人凶手逃之夭夭了,我等要等到猴年馬月?”
天門與定逸麵上均是閃過一絲怒色,尤其是天門,他本來就德高望重,從中調解之下,陸柏仍是這般含沙射影,口出不遜,讓他極是惱怒。不過眼下終究是華山與嵩山的恩怨為重,不好再起紛爭,便狠狠瞪了陸柏一眼,不再出聲。
倒是嶽不群老神自在,仿佛沒聽見陸柏指桑罵槐的話,淡定的站在一旁。
時間過了大半個時辰,期間劉正風曾幾次邀請嵩山派的人入府等待,均被丁勉推辭。陸柏來回踱了幾步,倏地站定,直直看著嶽不群,道:“嶽掌門,你真當我們是傻子嗎?”
嶽不群輕輕一笑,還未開口,倏地聽到一聲清朗的聲音傳來:“沒人當你們是傻子,你們本來就是傻子。”
眾人目光轉向聲音處,便見嶽興大步走來,神色冷峻。
“小賊,你終於露麵了,快快上前領死。”陸柏迫不及待躍身上前,悲憤地吼道。
嶽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嵩山派的人好大的威風,可是這裏是衡陽城,似乎還輪不到你們來耀武揚威。”
劉正風踏步迎了上去,低聲道:“賢侄……”眼中甚是歉疚,以他看來,嵩山派信誓旦旦找上門來,應當不會冤枉了嶽興。而嶽興若要殺害費彬,定是因為他金盆洗手,與嵩山派諸人結怨之故。此事,他難脫幹係。
嶽興對著劉正風輕輕搖頭,走到嶽不群身旁。
丁勉跨前一步,道:“嶽興,眼下你我雙方俱在,我等便當麵對質。我且問你,我費彬師弟,是否被你所殺?”
嶽興回眸望了他一眼,不鹹不淡說道:“我華山派的門人佩劍向來用以行俠仗義,怎會屠雞殺狗?沒的髒了我的劍。”
陸柏雙眼瞪圓,睚眥欲裂,吼道:“小畜生此時此刻還敢口出狂言?我與丁師兄親眼見到你襲殺……”
丁勉忽然伸手製止陸柏,緊緊盯著嶽興,沉聲說道:“此事並非逞口舌之利之事,你若矢口否認,我等也沒有人證。但是,我與陸師弟在你殺害了費師弟之後,合力傷了你的右臂,你可敢掀起衣袖,讓大夥看個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