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興嗤笑一聲,道:“餘滄海此人卑鄙下流,行徑惡劣,嶽某雖然不齒其為人,但也沒有那閑心去殺害他,他並非我所殺,信不信由得你們,你們要去請少林與武當的掌門人,那是你們的事,不需來告訴我。現在,你們給我讓開,勿要擋道。”
候人英的臉色倏地變冷,森然盯著嶽興,道:“我們要的不是你推脫的一句話,而是要證據。單憑你一句開脫之言,我們實在無法將你認作是清白無辜的。”
嶽興往前邁了一步,淡淡說道:“與我何幹?怎麼想是你們的事。”
候人英臉色更冷,一字一句說道:“這麼說來,你是辨無可辨,承認行凶了?”
嶽興腳步忽然停頓,臉上露出一抹冷冽的笑,道:“我現在想殺人,殺青城派的人。”
青城派眾人猛地往外散開,候人英手握長劍,做出防備姿態,盯著嶽興道:“你這魔頭還想斬草除根?哼,但教我青城派尚有一人存活,也定要向你討一個公道。眼下我等不是你的對手,這就去相求方證大師與衝虛道長。各位師弟,咱們走。”說完甚為迅速的跑開,其餘青城派門人也紛紛跟隨他快速離去。
田伯光一直沒有出聲,這時卻笑了起來,道:“青城派在江湖上好大的名頭,原來竟是這樣一幫人物,果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符。哈哈,好一個名門正派。”
令狐衝拍了拍田伯光的肩膀示意他勿要多言,省得惹怒了嶽興,多吃苦頭,隨後盯著嶽興,問道:“你果真殺了餘滄海老兒?”
嶽興斜睨了他一眼,道:“我與他素來無冤無仇,殺他幹什麼?”
令狐衝緊繃的臉龐稍稍放鬆,道:“那你為何不向青城派的人解釋清楚,卻任由他們誤會你是凶手?華山派、青城派幹戈一起,又是一場大****。”
嶽興幽幽歎了一口氣,道:“我一無人證,二無物證,空口無憑,便是解釋了,那些人又會相信嗎?更何況青城派很了不起嗎?惹地我發怒起來,索性真的將他們斬草除根。”
令狐衝一愣,似乎不相信這話竟是出自嶽興之口,過了許久,方才緩緩說道:“適才你也聽到了,他們要去尋方證大師與衝虛道長來主持道義,到時候……”
“嘿嘿,”嶽興冷笑一聲,抬眼望了望天空,道:“找就找吧,又有何妨?況且你真的以為少林的大和尚與武當的牛鼻子有那副濟世為懷的胸襟?他們若真敢上華山滋事,我就敢噴他們一腦袋口水鼻涕。”
令狐衝目瞪口呆,方證與衝虛享譽武林,素來為人敬重,哪有人這般貶低兩人的,當下愣愣地看著嶽興,張大嘴巴‘嗬嗬’了兩聲,說不出話來。
倒是田伯光拍著胸膛,大聲笑道:“不錯,不錯,什麼少林武當,都是欺世盜名之輩。小魔君果然不同凡響,你若不是我的大對頭,我田伯光一定交你這個朋友。”
嶽興聞言冷眼瞧他一眼,忽而罵道:“去你媽的,我對少林的禿驢和武當的牛鼻子老道沒有好感,對你這死淫賊就有好感了?再囉裏囉唆刷存在感,小爺一劍刺你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