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開了,我在電話這頭聽到她控製不住的悲傷。
我的心情立馬就沉重了,剛才的狂喜已經煙消雲散。
我說,別哭,靜宸,還有調劑。
你看,我就是這麼笨嘴拙舌,一點點不會安慰人,尤其是女人。
對她的悲傷,我束手無措。
她說,你在哪,我今晚找你喝一杯。
好與壞,終究是結束了,她說。
晚上,仲鈞,常凱歌我都到了,就等她了。
等了一會兒,白靜宸來了,急匆匆的樣子,我說,怎麼一個人,沒人送你,她說,我搭的地鐵,快一點,開車到什麼時候。
她微微的笑著,掩蓋了她的悲傷,她還是那麼大方得體,不想因為個人情緒影響別人的氛圍。
她穿著一件像陽光打了馬賽克一樣感覺的風衣,熠熠生輝的樣子。
我們一起喝酒唱歌,釋放著生活的壓抑。
聽說仲鈞是清華的,白靜宸看起來很開心,跟他在一起聊了好多,最後,仲鈞說,你別回去了,明天待你去轉轉,你就知道清華也就那樣,很平常啦。
白靜宸說,好,眼睛裏有歡呼雀躍的感覺。
他倆,就像莫逆一樣。
常凱歌在一邊很是落寞,這段時間,他在快遞公司做了一個快遞員,一天忙碌的工作掩蓋了他的悲傷和對胡水兒的思念。
反而我到有點多餘。
突然,常凱歌盯著遠處的一個姑娘說,你看那像不像水兒。
我說,挺像。
那個姑娘長長的頭發,一身紅裙,真的有胡水兒的幾分氣韻。
我看到,那姑娘身邊有幾個男人對她動手動腳的,那姑娘招架不住。
常凱歌憤怒的站起來,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過去把那幾個男人給打趴在了地下。
整個場子都安靜了,大家看著這幅場景,像個外星人似的盯著常凱歌。
那個女孩,不是胡水兒。
我趕忙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朋友喝多了。
我們拉著他落荒而逃。
他像個犯了錯的小孩,說,我真的看著是水兒。
胡水兒這個姑娘,就像是紮進他骨頭的一根刺,拔不出來了。
白靜宸說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麼刺激的事。
她說,你們的世界真有趣。
第二天,仲鈞帶著白靜宸去了北京。
每個男人都如同一個獵手,他的天性就是喜歡不斷追逐,不斷的獵新,不斷地產生興趣,不斷地嚐試。
仲鈞說,這個姑娘就像是一朵白蓮花。
我看得出來他對白靜宸的喜愛。
送他們離開,我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就覺得,他們是那麼的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