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簡黛兒此刻也還在這台車上。 車上還坐著一個人——寧明珠。車內居然還放著輕柔的音樂。
簡黛兒躺在車子的後座上,看上去楚楚可憐。車門並沒有鎖上,但是簡黛兒實在沒有勇氣打開車門逃出去。
上午被曹笑天挾持著一路逃亡的簡黛兒,她一直堅信那個跟她跳過舞,隻見過兩次麵的男人,他一定會來救自己。
他……不是已經受了很重很重的傷麼?居然再次見麵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呢。那堅定的眼神,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他就是那麼神奇!
簡黛兒在心裏告訴自己。
所以簡黛兒坐在曹笑天的車子上在京城與警察兜圈子的時候,心裏一點都不緊張。但是當她眼睜睜看著阿七開著車子鑽進一輛貨櫃,然後貨櫃的車門一關,整個車子黑漆漆的時候,她絕望了!
那個家夥一定找不到她了。簡黛兒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忍住不哭。
然後車子開到這個倉庫,整個下午,都被關在這車子裏,連方便的時候,寧明珠也跟著她。
“簡小姐,已經很晚了,你還是睡一會,等曹總他們離開後,你就可以走了。”寧明珠的聲音從前排傳了過來。
簡黛兒躺在後座上,半睡半醒的樣子,睫毛時不是翕動一下。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睡得著,那才奇怪了。
“你……你叫什麼名字啊?看上去不像他們那麼壞。”好不容易,簡黛兒才鼓起勇氣問前排的寧明珠。
寧明珠坐在前排無聲地笑了一下。雖然同為女人,但是同樣的,也感覺簡黛兒楚楚可憐。把這個單純漂亮的女子郭拖到這趟渾水,連寧明珠都覺得曹笑天做得過份。
“我……”寧明珠遲疑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我本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語氣中透出一種深深的無奈。接著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姓寧。”
簡黛兒沉默了下來,她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而寧明珠似乎被簡黛兒勾起了說話的興趣,“簡小姐,你跟他很熟麼?”
他……寧明珠也沒有說名字,到現在她也隻知道那個神秘的家夥叫晚風,但是簡黛兒似乎也知道寧明珠口中說的“他”是誰,在昏暗的車燈下,簡黛兒的臉上居然爬上一抹緋紅。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簡黛兒結結巴巴地說,“他……嗯……我們是朋友!”心裏一陣莫名其妙的慌亂。
“我看得出來,他很緊張你!”寧明珠又歎了口氣,腦海中又浮現易揚闖入她浴室的情景。
兩個女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居然想的是同一個男人,氣氛突然變得微妙。
此時一步腳步聲傳了過來,正好打破兩個女人這種奇怪的氣氛。
曹笑天和阿七回來了,阿七手裏提著兩個箱子。後麵還跟著一大票人,光頭黑牛也在其中。個個腰上鼓鼓的,顯然都帶著武器。
這些人,都是曹笑天的黑暗力量。
雖然被警察逼得那麼緊,但是曹笑天卻仍然一種穩重的氣勢。
寧明珠搖下車窗,“曹總,安排好了麼?”
曹笑天點了點頭,給了阿七一個眼色,阿七把手裏提的箱子放到地上,叭一聲,箱子彈開。
兩個箱子裏居然都是錢!
紅色的一百元的鈔票,一捆一捆地堆滿了整個箱子,那幫手下一看到整個箱子裏的錢,眼神都亮了。
“兄弟們!這是我臨時抽調出來的一部分錢,這兩口箱子裏一共一千萬!我曹笑天在京城縱橫三十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這幫兄弟們拚出來的。現在,政府要查我們,都說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既然京城容不下我們,那我曹笑天就帶著兄弟們走!
我們一起去美國,這筆錢,隻是我們的路費罷了,我在瑞士銀行賬戶上還有大把的錢,隻要我們出去了!下半輩子,我們不用做事,瀟瀟灑灑在國外風流快活,好不好?”
“好!”一幫手下看著白花花的鈔票,鬥誌立即被曹笑天巧妙地激起。
“那好!我已經安排好一艘貨運,馬上就走!這兩口箱子由兄弟們拿著,我們共進退!”
“同生死!共進退!”曹笑天那幫手下如嗜血的餓狼,低沉的聲音響起在這個倉庫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