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有一股獨特的香味,這可不是普通的香水味,那個家夥曾經摟著自己跳過舞,肯定記得自己的香味。
想到這裏,簡黛兒刷地撲在病床上,然後把自己蒙起來,在病床上的被窩裏使勁地哈氣。想把這股香味留在被子裏。
不得不說,少女的腦袋裏麵總是裝著讓人無法理解的想法,但是往往卻讓人不覺間感覺可愛。
簡黛兒裹著被單,一邊開心地回想跟易揚跳舞的情景,都忘記了時間。
秦飛在外邊終於等得不耐煩了,問道:“小妹妹,你的紙條寫好了沒?”
對哦,簡黛兒連忙爬起來,然後把被子弄嚴實,免得把香味給弄跑了。然後拿起床頭櫃前一張醫院的便箋,居然沒有筆。
簡黛兒拉開自己的包包,找到一支淺色的口紅,拿著這支進口的口紅準備在上麵寫字。
簡黛兒下筆前想了很多,想來想去,居然不知道應該寫些什麼,好像自己跟他還不熟哎。
你好!我聽說你受傷了,過來看你,你不在!
於是,簡黛兒第一次給易揚寫信,並且是拿著口紅寫的信,居然就是這樣像例行公事一般的口氣和句子!
很多年以後,當簡黛兒捉弄易揚,易揚反擊她的時候,總會拿這件事情和這句話來糗簡黛兒。
簡黛兒又尋思著要不要落上自己的名字,想來想去,剛才都在床上留下香味了,要是這個豬頭還不知道是誰的話,就應該拿棍子敲他的腦袋!
寫完,把這封信也藏進被子裏,心滿意足地走出了房間。
易揚從無名山莊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了黃昏。
他走的時候,梅老不經意間走了過來,摸了摸他的腦袋。
易揚似乎感覺到梅老深深的關切,易揚隱隱地感覺到這位老將軍跟自己有不解之緣,自己自從進了部隊以後,總可以看到梅老的影子,有意無意地探聽他的消息。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梅老對自己會如此上心,就連自己進TK的時候,聽說梅老曾經也反對過,但是易揚堅持自己的理想,
經過在TK艱苦而又殘酷的訓練,慢慢地獨立做任務,並且漂亮地完成了幾次任務後,梅老對自己才慢慢地放了心。
而這次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雖然是一場戲,便是為了把演份做足,就連梅老也瞞住的。易揚心裏不禁對自己的做法產生了愧疚。
他看著老邁的梅老,此刻完全沒有了國家領導人的威嚴,更像是自己的爺爺。
易揚輕聲對梅老說:“首長,你放心,我沒事的。一定會好起來。”
梅老點點頭,堅定地望著他。然後轉過身,似乎歎了一口氣。
被推進病房的時候,易揚看了看整個房間。習慣性地先觀察環境。看著病床上已經被挪動過的被子。
有人來過!
易揚問房間外邊還在輪值的秦飛。
秦飛走進來,笑著說:“首長,你出去的時候,有個女孩子來看你。”
秦飛不知道易揚的身份,但是老張說易揚級別比他們要高很多,並且交待易揚也是風誠集團這個案子非常關鍵的一個人,雖然秦飛不知道易揚到底是負責什麼,但是仍然尊敬地叫易揚領導。
易揚皺了皺眉頭,不滿地說:“秦哥,跟你說過了,不要叫我首長,我比你還小,叫我小易就行了。”
“你剛才說有個女孩子過來看我?”易揚很驚奇地問。
“是啊!長得很漂亮,她說是你朋友!”
易揚腦袋裏不斷地搜尋會是誰來看自己。
自己在京城其實沒什麼朋友,女性朋友就更少了,這就奇怪了。
見沒有了外人,易揚自己從輪椅上站起,渾身纏著這身紗布,還真讓人受不了。像裹了一層厚厚的盔甲般。
易揚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然後坐在床頭。
居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易揚在腦海裏不斷地回想,這股香味很獨特,好像挺熟悉,但是又一時想不起來。掀開被子,然後露出一張小紙條。
上麵的字跡十分娟秀,顯出去寫字的人有過良好的教育,並且接受過書法訓練。
哦……易揚想起來了。
不禁啞然失笑,非常地意外。
原來是她!
簡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