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再次聚會。吃完飯,又去唱歌。而這次,因為是寢室內部小型聚會,所以便叫了左安。
他們六個男生,兩個女生,除了左安外,劉澤亮也在大四時候找到了女朋友,跟左安是同一屆,學會計的,叫範飛燕。
左安點了陳奕迅的三首歌,一首是《十年》一首是《愛情轉移》一首是《好久不見》。
她從高中開始,就喜歡陳奕迅的歌。因為那時,校園廣播裏總是播放陳奕迅的歌,所以左安便也慢慢地喜歡上了。
愛情不停站,想開往地老天荒。
當左安唱出這句時,淡笑著看了眼許世陽。
還有一首《好久不見》是許世陽跟左安一起唱的,一人一句,像是情人間最動人的情話。
我多麼想和你見一麵,看看你最近改變。
不再去說從前,隻是寒暄。
對你說一句,隻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當時,他們隻是簡單的唱著歌,從沒細想過歌中的含義,也沒想過,有一天,他們竟會如歌中所唱的那樣。
彼此見麵,唯有一句,好久不見。
即便再不舍,再留戀,到了畢業,還是得畢業。離開校園,是遲早的事,早已注定,隻是時間長短。
就像是,人的壽命,終歸會走到盡頭,隻是遲早。
畢業了,當初再好的朋友,也不得不麵臨各奔東西,四散天涯海角。
許世陽因為要陪左安,便留在了長沙。而孫博藝去了廣州,李峰回了四川讀研。夏凱文回了東北,趙興華回了貴州,劉澤亮去了珠海。
當初住了四年的寢室好友,最終都去了不同的地方。
“唉,真快,就畢業了。”許世陽送走他們後,望著明亮的天空感慨了一句。
左安也被此情此景觸動,淚眼朦朧。
“沒事,我還有你呢。我老婆還陪著我就行,其他人不重要。”許世陽攬著左安笑著說。
長沙的夏天,那真是痛苦,左安還好,她從小在重慶長大,比這更熱的天都經曆過。然而許世陽就不同了,他暑假從來沒在長沙呆過,所以從沒被這麼熱過。
他們房子租在五家嶺那邊,一個月房租水電加起來,將近一千。再加上他跟左安兩人的生活費,得花兩千多。
晚上的時候,許世陽熱得睡不著,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你怎麼了?”左安伸手碰了碰身旁的許世陽。
“熱,還能怎麼?”許世陽語氣火爆的吼了左安一句。
左安委屈的扁了扁嘴,沒說話。
“唉。要是有空調就好了。”許世陽歎著氣說。
“不是有風扇嗎?”
“風扇管什麼用,這麼熱的天,這溫度,起碼得有四十度。就這破風扇,管得了屁用。”許世陽說著,一腳踢到風扇上。
砰!
原本就顫巍巍的風扇,被他一腳踢到了地上。
結果,那台風扇徹底下崗。
“你幹嘛呢,夏天肯定熱啊,誰不熱。你把風扇踢壞了,這下怎麼辦。”左安起身下床,將風扇弄起來,擰開開關,發現已經不轉了。
“壞就壞!”
結果一晚上,許世陽也沒睡著,一夜洗了好幾次冷水澡。而左安,因為許世陽的緣故,她也沒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