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
我愣了愣,一時間,腦子有些遲鈍,沒反應過來。我心想,哥更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文,名萊。簡單又內涵,內涵又詩意的倆字,文萊。
“我叫左安。” 她說完便又回過頭去,不再看我。
“文萊,文化的文,雪萊的萊。”我對著她纖瘦的背影說了自己的名字,說完就邁起腳,準備出去。
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什麼,又折回身來。
“左安,是吧,那我以後就叫你安安。”我說著,眉毛一抖,衝她咧嘴一笑。
她回頭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眼光微閃,隨即便冷冷的轉過頭去,不再理我。
“那啥,我出去買吃的了,你等我啊。” 說完,我便匆匆下樓去了。
跑了老遠一條街,才找到賣東西的。在超市買了一包速凍餃子,又買了些涼菜,飲料,零食什麼的。
本想為我們第一天成為鄰居慶祝一下,然而當我回到房子的時候,左安已經不見了。我見她房門是虛掩著的,站在門外敲了敲,半晌無人應答。我又喊了幾聲,也沒人理。
“左安,左安。”
仍是沒人理,我推開門,房間內空空的,左安不在,也沒留下字條什麼的。
現在才想起來,我們兩個連電話都沒互留,我對她的認識程度,僅僅知道她叫左安。她也僅僅知道,我叫文萊。
草!我這腦子,怎麼這麼遲鈍,也不問問她電話。這下可好了,想聯係都聯係不上。算了,不管了。
我跟她以後就算是鄰居了,而且是很近的鄰居,近得隻有一牆之隔。說難聽點,隔壁放屁稍微大聲了,都聽得清楚。
吃完飯,我便開始寫作了,我是典型的黑白顛倒的人。當然這裏是指,我的生活作息,黑天白夜的顛倒。
一個晚上,左安都沒有回來,我門沒有關緊,留了一條縫。雖然有時候寫得盡興,甚至有可能忘我,但我還是時不時的會注意門外的動向。
一直到淩晨六點,我都沒有聽到開門聲,有些納悶,左安這是去哪了。難道她不住這裏,既然不住這裏,那她幹嘛還花錢跟我合租。
寫完最後一個故事,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伸了個懶腰。正當準備洗漱一下,去睡覺時,便聽到了鑰匙響動的聲音。
“回來了?”我懶懶地走出了房間,便看到左安疲憊的在門口換鞋,她化了很濃的妝,嘴唇紅豔豔的似要滴出血來。
她抬起頭冷冷的看了我眼,便不再說話,轉身就往衛生間去。雖然她轉身的速度很快,然而還是沒能逃過我的鈦合金眼。
我看到她眼角有淤青,半邊臉都有些腫,心底微微詫異。
“你怎麼,被打了?”其實我是很好心的關心她,發自肺腑的關心,但是,大概,可能是我關心的太急切了。一時沒刹住,脫口就問了出來。
她微惱的轉過頭瞪了我眼,狠狠地瞪著我,冷冷的哼了聲。便怒氣衝衝地進了衛生間,卸完妝,洗完臉,走出來時,徑直就回了自己的房間,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看我一眼。
我看著緊閉地房門,聳了聳肩,沒再多說,吹著口哨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時,我看了眼她緊閉的房門,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一門之隔,卻像是隔了天涯海角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