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回事?你難道閑著沒事學著你師傅自己打自己?”赤炎瞪著眼看著拜月狐說道。
拜月狐一屁股坐到地上,苦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的說道:“我才不會自己打自己呢,隻有傻子才自己打自己,我...我不是說大哥哥...”拜月狐說著說著有些口齒不清了。
赤炎心中好笑,揮了揮手,說道:“行了行了,你大哥哥現在聽不見,你不用解釋,你說你是怎麼回事?”
拜月狐聽到赤炎這麼說,鬆了一口氣,手指指著無名說道:“都怨他,我看他自己打自己,我就去拉他,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連我都打,真是的!”拜月狐一臉生氣的說道。
赤炎聽罷,明白了,原來拜月狐是被誤傷的。
赤炎輕輕拍了拍拜月狐的肩膀,這個動作還是從無名那裏學來的。
“不要跟你大哥哥計較,他心裏其實最苦,最難受!”赤炎拍著拜月狐的肩膀說道。
拜月狐聽到赤炎這麼說,眼角餘光不由的瞥了一眼躺在一邊的楚薇薇;神色變得有些哀傷,嗯了一聲。
拜月狐雖然隻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但是也懂情義。
赤炎看了一眼無名,看無名還沒有反應,便朝著薇薇的方向走了過去。
赤炎從無名開始修煉跟到現在,他見證了在無名身上發生的一切,他見證了薇薇和他的愛情,見證了他們從相遇到相愛,見證了他們成長。
赤炎輕輕走到薇薇跟前,拜月狐也跟了過來;赤炎將薇薇身體放平擺好,將她的手放到腹部,靜靜的看著她。
拜月狐站在赤炎身後,看著看著居然低聲哭了起來。
“嗚嗚嗚~之前還好好的,說沒就沒了,嗚嗚嗚~”
赤炎聽著拜月狐的話,眼圈也紅了起來,心裏非常的難受。
“薇薇。”赤炎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喊聲,赤炎拜月狐扭頭去看,發現無名何時居然站在他們身後。
赤炎大喜,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可是無名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慢慢走到薇薇跟前,“撲通”一聲跪倒在薇薇身邊。
無名伸出一隻手輕輕的將薇薇鬢角的長發攬到她的耳後,然後輕輕抱起她,輕輕將她摟在懷裏。
“薇薇一直在想怎麼才能死在師兄的懷裏,今...今天終於做到了,薇...薇薇很幸福...”無名抱著薇薇,耳邊又響起薇薇臨死前的話,無名雙眼迷離,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哭了。
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其實是未到傷心處。
哭有並不代表懦弱,有時候它是一種追悼方式,追悼親人的離去,追悼愛人的離去。
無色的空氣,紛亂的戰場,乏到極點的身體,懷中抱著愛人,嗅著她的發香,她的身體已經冰冷,我的愛人啊,你為什麼離我而去,丟下我一人獨享這世間的孤單與悲傷。
太陽不知何時落下山頭,夜色垂暮,孤獨的戰場,孤獨的人兒,抱著冰冷的愛人,我想用我身體的溫度來溫暖她,讓她重煥生機,回來吧,我的愛人。
無名的頭緊緊挨著薇薇的頭,他在心裏呐喊。
漫長的夜,無名抱著薇薇的身體,抱了整整一夜,他陪她看了一夜的星星,這是他們最後一次。
東方天空放亮,無名低頭看向懷中“睡著”的美人,她臨走是幸福的,因為她臉上帶著笑意。
無名低下頭,輕輕親了薇薇一下,做最後的告別。
無名放下薇薇,走到一棵大樹跟前,用正陽刀劈開一棵大樹,這裏樹木不僅粗壯,而且靈氣十足,用他們做棺木那是最好的棺木。
許久過去,一個精巧的盒子做成,無名將薇薇輕輕放到裏麵。
無名看著躺在盒子中的薇薇,很不滿意,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不滿意。
無名將薇薇從盒子中抱了出來,一刀劈碎,神色非常憤怒。
“你這是怎麼了?”赤炎神色複雜的看著無名問道。
“我不要她躺在這裏麵,她怎麼可以躺在這裏麵,她不可以躺在這裏麵!”無名說著說著變成了斯歇底裏的吼聲。
“你醒醒吧,她已經死了,你不要在和自己過不去了好嗎?”赤炎滿臉痛苦的看著無名,提高語氣說道。
無名使勁搖著頭,喃喃說道:“不,不,我絕對不會將她放到盒子中的,不會的,絕對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