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說著話將小白放了出來,撫摸著小白的頭輕聲說道:“今天到你表現的時候了,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小白已經知道無名的心思,輕聲叫了幾聲,隨即身形一閃,朝著其中一人的位置飛了過去。
無名躲在一處偷偷看著那人。
小白靠近那人,那人正好看到了小白;與其說那人看到小白,還不如說是小白故意讓那人看到。
那人看到小白身形一閃,以為來了什麼人,大喝一聲,趕緊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大聲喊道:“前麵什麼人?你給我站住。”
可是小白根本不理會他,一個勁的飛。
無名看到小白如此深知他意,心中的大喜;看到那人離開他的位置,無名不敢遲疑,化作一道白光飛上山去。
可是就在無名靠近玄元峰時,突然“嗡”的一聲,玄元峰四周突然探出一個透明的能量罩來,將無名隔開。
“護山大陣!”無名眉頭一皺,心中念叨道。
“你不是有腰牌嗎?”赤炎提醒道。
無名猛然驚醒,趕緊在戒指中翻找起來,不一會兒便找到了靈藥峰的腰牌,無名將腰牌戴在腰間,再次靠近玄元峰,這次並沒有出現剛才的情景,無名直接飛落到玄元峰。
穿過護山大陣,眼前的一切漸漸清晰起來,這是一處寬大的廣場,廣場的靠著山壁頂峰位置是一座大殿,這座大殿無名在熟悉不過,正是玄清大殿。
幾年前,情魔攻上玄清,差點將玄清滅了門,幸虧有許多弟子下山曆練不在宗門,但是即便這樣,也讓玄清宗元氣大傷。
細看此時玄元峰就能看出一點痕跡來,以前即便是夜晚,在上腰廣場也能看到許多人打坐修煉,甚至比鬥,可是現在上腰廣場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
“玄清宗真的要衰落了!”無名有些感歎的說道。
“不要浪費時間了,你還是趕緊去跟你師傅告別吧!”赤炎催促道。
“你說的沒錯,我不能在這裏長待,如果被他們那個看到了,那就麻煩了。”無名說著話快速朝靈藥峰飛去。
靈藥峰看起來比之前更加落敗了。
無名走進院子,院子中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月光灑在地上,讓人更加覺得陰寒。
看著眼前情景,無名心中莫名的有些負罪感,如果當年不是他惹了歐陽澤,歐陽澤也不會聯合情魔進攻玄清宗,也就不會讓玄清宗元氣大傷,也不會讓玄清宗做出隱世的想法。
對世人來說,做出隱世的想法無非兩種,第一種鋒芒畢露,需要隱世沉澱,第二種,宗門元氣大傷,需要休養;很顯然的,玄清宗不是第一種情況。
“誰在外麵?”突然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說道。
無名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原來院子中還住人。
無名邁開步子,大步朝著說話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到房間跟前,無名才發現那一間房的門是開著的。
無名探頭仔細往屋中看,就見屋中木床上盤腿坐著一人,這人隱在黑暗中,看的不甚真切。
就在無名努力打量那人時,那人突然睜開雙眼,眼中一道火光閃過,無名借著那一閃即逝的火光,他看清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師傅赤陽。
“撲通”一聲,無名跪倒在赤陽的身前。這是無名唯一雙膝跪過的人。
“師傅!徒兒回來了!”無名忍住幾乎要奪眶而出的眼淚低聲說道。
盤腿坐在木床的赤陽聽到無名這一句話,趕緊走出房門,快步走到無名跟前,一把扶住無名說道:“無名,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快!快進去!”
無名跪在地上,低著頭,嗚咽說道:“無名是罪人,不敢進去。”
赤陽雙手使勁撫直無名的身體說道:“你不會罪人,你是玄清的傳奇,你是師傅的好徒弟,快起來,進去說話。”
無名聽到赤陽說道‘好徒弟’三個字時再也忍住了,放聲直接哭了起來。
二十幾年,時間不長,但是無名背負了很多,承受了很多;整個幽冥通緝,神洲四處懸賞;他再強,也是一個人。
天下皆敵,他不能將軟弱的一麵表現給他們,他一直很強,就如世人傳頌的那樣,他一直將自己最強的一麵展現給眾人,告訴他們,我無名不是軟柿子,不是誰想捏就能捏的。
但是強者的道路注定一路荊棘;弓張的久了,就會鬆,人挺的久了就會累,他們都需要緩釋;對無名來說,能讓他放鬆緩釋眼前這個人,他的師傅赤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