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係列表情應有盡有收納在夜寒塵眼底，夜寒塵淡笑不語，隨即風輕雲淡道：“開玩笑。”
這話一出口，無雁先是呆愣，再是抓狂，他看著對麵夜寒塵，側著臉風輕雲淡，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歉意掛在臉上，他可是是天界最高貴的神啊，主宰著神、仙、人、鬼世界，如今他竟孩子一般開玩笑？
嗬！的確是好笑。
雖說這不是神殿大堂他無雁不是天界朝臣，那君上就可以這樣對待他了？
怪不得，怪不得楚央會亂！
無雁沉氣，他不宜與夜寒塵置氣，也沒有資格與他置氣，老臉陰沉道：“那麼君上是留小青在身邊做何？”
夜寒塵坦誠道：“她跟在我身邊半年表現不錯，我決定住她修仙。”
無雁不知是喜是悲，一時間心情亂糟糟，眯眼半響，有了決定，道：“君上此舉乃青珂三生修來的榮幸，不過這段時間魔妖猖狂，想必您處境也是十分危險吧，小徒跟在您身邊也隻是個累贅啊……”
“她挺好的。”無雁話沒說完夜寒塵再次打斷，“前陣子我教她的功法她學習得很快，還替我療了傷……”說到這他眼底一絲柔情滑過。
無雁口舌打結，真的與夜寒塵說不下去了，過激的話語他礙於身份不敢說，可反駁的道理他老糊塗了腦袋也轉不過來想不出，青珂的實力他知道，他一掌就能打飛她。
夜寒塵見無雁眼裏滿是質疑和不可置信也沒說什麼，已經懶得解釋了，青珂是他的，軟的不行他來硬的不就可以了嗎？而且，青珂不可能會跟無雁走的。
他篤定。
忽然一陣香味彌漫，夜寒塵閉眸棲息中挑了下眉毛，得知這是無雁的紅豆湯。
挑開眼皮瞟了無雁一眼，方才鬧著要吃紅豆的人此時一臉苦色，紅豆湯近在眼前了好在思索。
小跟班順兒老實地先向夜寒塵敬個禮，再將碗勺放無雁身邊，“長老，您的紅豆湯好了。趁熱吃。”
無雁敷衍地“嗯”一聲，也沒動。
夜寒塵淺笑，這哪裏是相思，為了應付他而已。
愚昧至極，既然要演，那也要演完吧？
無雁沒有下命令，小跟班就一直站在他身邊，三人你不語我不言，氣憤一點也不尷尬。
無雁想著事，夜寒塵氣場大無所謂，順兒老老實實尊聽無雁吩咐。
許久，夜寒塵出聲：“你們出去吧，我要打坐調息了，無雁你準備好，收拾東西明日隨我去凡間，無坐騎。”
無雁回神愣了愣答應著回去了，他要準備調息了，明日赤足下山是件累事。
屋子裏隻剩夜寒塵一個人，他取出了木笛，掏出一根白金簪子，水靈靈的裴翠粉荷，很尖很細的末端，這是他還在天界之時去椒房殿飾品閣看到的，絕對很稱青珂，便拿著了，一直沒有機會不知道給她，等找到她了便給她吧。
喜歡是悄然滋長，沒有想到他對她在半年前就暗生情愫了。
於是捏著簪子小心翼翼地朝木笛剔了起來，剔一下，遞到唇邊試一下音色，來回幾次，音色才被他調整純正。